做的战术动作都是用棉球塞住耳朵,而后蹲下双手抱头尽力蜷缩身体,这是防敌军重炮的战术动作,主要是为防止巨大的爆炸声损伤耳膜以及地面的震荡波对内脏的损伤。
但真的当爆炸声响起,距离爆炸中心差不多百米的警卫排官兵们感觉自己不像是蹲在壕沟里而是在大海里航行的船上,似乎脚下的地面都在狠狠颤抖,原本平直的道沟似乎都在扭曲变形。
他们总算知道协助他们安装爆炸装置的那个工兵班为何死活要将炸点选择在距离道沟100米区域,而不是像他们要求的那样放在50米外。
就这爆炸威力,50米外爆炸的话,他们藏身的这条道沟很有可能被地表剧烈的震荡波给摧毁。
那可就不是他们挖了个大坑给日本人跳,而是顺手也把自己给埋进去了,而且还是字面意思。
事实上,就算四行团工兵们已经很谨慎了,等到战后,那位警卫排中尉排长拿着望远镜从远方丘陵上凝视他曾经的战斗地点时,残酷的战斗哪怕结束很久了,他的额头依然流下冷汗。
那段接近800米的平直道沟,竟然就像一条被拉直的麻花,处处都是不规则的扭曲,那应该都是土地内部的震荡波造成的,别说什么50米,爆炸点只需再拉近个20米,这条道沟就塌定了。
如此恐怖的大爆炸下,数百米外的日军都被崩了个头破血流,百米外战壕内的警卫排官兵们都小心脏扑扑的跳,600余伪军更是没有活路。
等到烟尘散尽,警卫排阵地前一片死寂。
因为,没有人还活着,自然连一声呻吟都没有。
一名至少也是入伍了一年参加了数场大战的老兵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蹲在道沟里拼命呕吐。
遍地都是残肢断体,这尚未击穿这名年龄不过20岁老兵的底线,可一颗头颅龇牙咧嘴的就在距离他不到6米的地方看着他,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副花花绿绿还冒着热气的大肠挂在一株灌木丛上.
虽然鼻端还明明充斥着刺鼻的硝烟味儿,但年轻的老兵却满脑子都是过年杀猪掏出下水时的那股子味儿。
这就是战场,再如何经历残酷,也不可能对残酷免疫!
就连神经更为坚韧的中尉排长也是脸色苍白:“玛德,这特么大热天的,这么多碎肉堆在这儿,还不知道等会儿有多少苍蝇要围过来,到那时候,味儿才冲鼻子呢!不行,得跟团长说给我们弄点儿白酒熏一熏!”
这本来是对即将成为现实的担心,却把道沟里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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