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你当然也可以说它使得云层从冰冷的黑色变得鲜艳而……似乎变得“有生机”了,但光是目视它,那种如鲠在喉令人不适的感觉反而加重了,几乎让所有看到它的人喘不过气来。
而那块变色的云层上更有一个巨物,在那里散发着寂静的恐怖。
终焉号。第一连长泰丰斯的旗舰,它的炮管在伊斯塔万杀死过表亲,也在泰拉轰击过皇宫。现在这座庞大的瘟疫肉块就悬浮在那里的星球同步静止轨道上空,混沌的标志昭然其上。
朽烂肿胀的血肉与滑膜代替了钢铁的装甲,而火炮位置上则生长出了一排排蠕动的括约肌代替原本的炮管,它的机库像是鼓起的巨大水疱,里面隐约可见锈蚀的风暴鸟与雷鹰,行尸走肉般的船员疫病缠身,机库水疱中除了要被排出的飞行器,还有着更多各种颜色的腐败汁液。
曾不幸登上过这条混沌瘟疫舰的灵魂都呈现在这纳垢的飞行圣域上:黏滑的肉质墙壁与无机质装甲融为一体,难以计数的腐烂面容正在扭曲地呈现,人类灵魂的哀嚎与尖叫与瘟疫之神的赐福一刻也不停歇地从船舱内部塞满瘟疫行尸的深处以非自然的形式传递给每一个目视它的人。
在钢铁之月的阴影后目睹了这一切的沃斯科几乎止不住自己的怒火:星系守望站的星堡在做什么?轨道防御平台的防卫军在做什么?星环守军们呢?还有氏族连那些强大的舰队呢?这艘瘟疫邪神的移动播种机是如何能够被允许突入到离美杜莎如此之近的地方,对他的家园进行这般难以言说的亵渎的?
但他与生俱来的天赋中能够让他思考与想到其他人的那些特质很快中和了他的怒火,使他冷静下来。
他重新检查了自己的动力甲与忠诚的爆弹枪,还有他新配发下的动力齿轮斧。
尽管武器都很好,并且拉库安氏族提供的都是全新满装的装备,但在看到第一瘟疫连长的这艘旗舰时,沃斯科就知道自己的结局恐怕不会太好。
但这里已经是美杜莎上空。
这是他的家园。
他没有退路。
他也已决定舍弃任何退却的念头。
即使是他身体中感性的一面拼命向他大叫,他的这个认知在理性层面上也完全压倒了他的感性恐惧。
而这些对邪神感染反常的冷静这并不是他的情绪抑制模块的功劳——因为沃斯科太“新”了,“新”到还没有接受那些常规的抑制模块的安装。
“怎么,新兵,害怕吗?”
有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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