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牧明了一切,不答反问。
“恒大人,圣上可是还另有旨意?”
恒赟郁结。
究竟是谁放出去的谣言?
谣传南北牧此子不学无术,只是败家废物一个?
谣言,全是谣言!
如若真是不学无术,还能这般未卜先知不成?
“侯爷,圣上体谅你未有建功之机,特允你无功无禄能拜将,你不谢恩不算,还要旨意?”秦双双一脸不耻,好似南北牧不去军中拜将,便是无能之辈。
南北牧依旧不理,只是看向恒赟。
江文通不喜欢把气憋在心里头,当下跟秦双双说道:“这位娘子,君子不怕官位不高,只怕品德低下;不以俸禄不多为羞,只以知识贫乏为耻。”
“憨货,能不能闭嘴?”
“不能,我是老师学生,你出言贬我老师,我不能不出言相护。”
“你……我……”
秦双双气的起身拿脚在那里猛踢梨树。
“侯爷!”恒赟叹息一声。
“侯爷,圣上确实另有谕旨,不过,只怕侯爷嫌弃。”
“即是圣上谕旨,本侯又岂能嫌弃?还请恒大人明说。”
“圣上有言,侯爷如若不愿去北府兵拜将,江南村里正,可是合适?”
真是天下雨,有人送伞,南北牧现在最想做的,便是这江南村里正。
做了这里正,又有东安侯这爵位傍身,加上司马宁郡主的支持,便能在这江南村建一个小世界。
南北牧当即起身,转身进书房找出柳爷相赠的发冠戴上,理顺衣袍,整理好腰间佩绶,这才重新出屋躬身谢圣上恩赐。
南北牧放弃五品先锋官,选择无品的里正一职,秦双双顾不上南北牧东安侯的身份,说话之时指手画脚。
“你这纨绔公子爷,圣上赐你五品先锋官你不做,偏偏要窝在这穷山僻壤做甚里正,你这脑袋里装的浆糊?你……”
“……”
本是淑女,不顾形象,指手又跺脚,江文通正欲说她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被秦双双怒瞪一眼,“你这憨货,给我闭嘴。”
恒赟脸上实在挂不住,也顾不上再和南北牧讨论江文通的事情,朝着南北牧礼了一礼。
“侯爷,下官告辞,里正一事,刺史府自会来人交接。”
秦双双岂能不知,如若这样回去,莫说司马道,尚书令王温那里,恒赟与她爷爷秦厚便无法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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