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山到京口城的大道上,雨后的午时并没有什么人行走,唯有马车驶过时车轮辘辘的声音,两匹油光水滑的乌孙马在阿律扬起马鞭来回挥舞的时候跑的很是欢快。
赶车的阿律却是不欢快,听到柳爷和郡主在车里闲聊,嘴里叨叨叨不停。
“不就是学子打架?好几个群殴一个,使的还全是阴招,有什么好看的?”
“白鹤书院也真是抠门,连个午饭都不留我们吃。”
……
郡主坐在车里捂着嘴笑,柳爷剜一眼说道:“宁姐姐,阿律便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
“我不是在笑阿律,青青不觉得那个憨货更是好笑?”
“我却是觉着他可怜,一个人被十来个学子围殴,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还要硬往上冲,也不知道南公子究竟是如何教的学生。”
“有些东西不是靠教的,而是与生带来,试问白鹤书院上百学子,有几人能做到如那憨货一般豁出读书人的尊严不要,也要跟他人把问题辩论明白的?”
柳爷撩帘看向窗外,幽幽说道:“南公子好像也是这般不讲表面得失,却总能达到目的。”
郡主隐隐的有些明白南北牧为甚要这般折腾江文通。
南朝文臣武将,并不是没有忠臣,只是那些忠臣过于愚忠,而那些奸臣,却无一不是狡诈之人,愚忠之人,又如何与那奸诈之辈相斗?
南北牧看中的,是江文通的能力,却是不想他也与那些被奸臣陷害的忠臣一般在南朝的官场上昙花一现。
“宁姐姐,明日便是南公子与鹤老的十日之约,他能过的了鹤老这一关吗?”
“担心你的情郎?以鹤老今日与王教授带去那些夫子差点大打出手的激烈场面,只怕明日鹤老无暇理睬南公子。”
“……”
……
南北牧从张屠户那里拿了猪杂出城,张铁九已然在城门口等着,牵着一匹形体俊美的枣骝马,马背上托着一个包裹。
“老师!”张铁九帮着南北牧把竹篓固定在马背上。
“先前把马留在城外?”
“先前大雨,骑马进城溅起水花会脏了行人,花了十几个铜板,请城门官照看一会。”
“甚好!”
南北牧喜的便是这般注重细节之人。
南北牧前边走,张铁九牵着马跟在后头,到了江南村见到那般规整的水田,少不了又是一番惊叹。
田间劳作的村民、酒坊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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