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老两手一折,硬生生把手中的毛笔折成了两段:“气煞我了,此三人去金陵城,若不是为了画舫上那些个娇娆女子,还能为甚?”
“老师,那毛笔……”
鹤老这才看向手中的两截笔杆,制笔大师亲手所制宣笔,如今成了两截笔杆静静的躺在手心里,心中更是怒火。
“去跟朱逖说,让他和王玲、恒承天明日一早便去临江楼,无论如何要等到南北牧回京口,绑,也要把南北牧给我绑来书院。”
“老师,这样,岂不是要坏了书院三大才子的名声?”
“滚!”
“是!”
学子不懂老师今日为何要为一个纨绔公子动这么大的肝火,只能匆匆跑去学舍找朱逖三人。
……
两匹乌孙马拉着一辆马车在金陵城往京口的官道上疾驰。
赶车的,正是略显瘦弱、一身粗布衣袍的南北牧,黑塔和张屠户却是坐在马车里。
当南北牧提出自己来赶车,让黑塔和张屠户坐车里去的时候,两人刚开始是怎么都不同意也不敢的,直到南北牧跟他们说道:“你们就不想在马车里试试兵器是否趁手?”
“如此,小的斗胆。”黑塔率先钻入马车。
张屠户犹豫片刻,也跟着进了马车,南北牧手中的马鞭甩的是在空气中“噼里啪啦”炸响,乌孙马此等良马拉车,南北牧赶的是一个率性和痛快。
“张哥,瞧瞧我的开山斧,又沉又锋利,若是再上战场,定叫北燕胡人吓破那个小胆。”
黑塔说着,手中开山斧扬手便挥,本是想试试开山斧的力道,对面坐着的张屠户从小练锏,却是成了习惯,手中铁锏横架向黑塔挥来的开山斧,兵器撞击的尖锐之音传出去好远。
“哈哈,还是我的黑铁双锏来的结实好用,瞧瞧,被你的开山斧一斩,无丁点斩印。”
“再来!”
……
“铛……”
“当……”
金属撞击的声音铮锵有声。
张屠户爽朗的笑声,黑塔沙哑的鸭公嗓子,吵的前面赶车的南北牧不得不扯下衣带塞住耳朵。
“你们两个悠着点,马车是柳叶刀的,别给碎啰,阿律可不好说话。”
这么沉重的兵器对杀,又岂能不弄坏马车?
当两人觉着有些累,停下手中兵器的时候,发现马车已然四处裂缝,车尾居中的主座更是被剁了个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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