珪的贴身保镖躬身站在床侧:“大单于,事情便是如此。贺夫人出面劝走了二公子,随后又劝了长公子几句。”
“她一妇人,如何劝得?”
拓跋珪人躺在床上,看上去什么都不管,但事实上不论府内还是府外,一切动作都很难逃过他的耳目。
侍卫长答道:“贺夫人只劝二公子不要胡闹,应该与长公子同去迎敌。而后对长公子说,说”
“说了什么?”
“说长公子信的过异人与汉臣,也应当信得过同族贺兰部。”硬着头皮说出这句话,侍卫长表情变得忐忑小心起来。
他跟随拓跋珪三十载,太清楚这位枭雄是什么心性。
“贺兰部,贺兰部”
拓跋珪眉头紧锁,一边低咳一边轻声念叨着这三个字。
边念叨,拓跋珪眼中却是杀意渐起。
拓跋氏的基业,决不允许‘母强子立’这种事存在。意思就是他拓跋珪定下的继承人也好,其他子孙也罢,都不该出现强大的母族。
更别说,拓跋珪自己的母族就是贺兰部。
他在世的话,贺兰部只能为拓跋氏放马阴山。可一旦自己死了,长子拓跋嗣又太过仁厚,拓跋绍和贺兰部可就成了一颗炸弹。
时至今日,连蓟县都不知道守不守得住,拓跋珪脑子里想的却是这一点点氏族基业。
甚至就因为贺氏的一句劝语,森冷下令道:“阿达,今夜子时替我送贺夫人一程。”
“是。”
侍卫长没有迟疑,因为就在他刚把话说完的时候,就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夜,已深。
㶟馀水畔东岸。
深处广阳、渔阳两郡交界河道,只要跨河到西岸就算进入广阳地界,距离蓟县也只剩最后六百里的间距。
此时时间已至腊月六日,距离李易和韦孝宽定下的赌约也就只剩两天。
“少寨主,按照你的计划,我通知了庄不周,他也把该做的都做了。可现在从蓟县传来的消息,好像并没什么风吹草动啊。”吴琼半夜冷的慌,见李易帐篷里的灯没熄,就裹着被褥钻了进来。
似乎是已经习惯了跟着李易身边走南闯北,完全没有一点避嫌的意思。
“这就等不了了?”
李易没睡是因为最近在韦孝宽的指点下学兵书,虽说他军事属性上去了,但事实上很多方面还是一知半解,不多看书很难再有精进。
放下手中兵书,李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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