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满饮此杯。”
“干了干了!”
“干!”
土垠城县衙。
别看土垠只是一个连县令都不够资格设立,只有县长处理政务的‘小县’,但整个县衙却是有不小的排场,前面两进庭院是县衙办公区域,后面还有三进大院内宅,则是阎开的居所。
编钟鼓乐,美姬起舞。
王海、毛遂尚且能笑呵呵应对,但苻家兄弟、于绪等人却是看痴了。
论享受,他们这些马背上的汉子是拍马也赶不上中原人。
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苻弘还没撑到酒过三巡就不胜酒力,苻二哥和于绪也是勉强,这让见惯了草原人能喝的阎开哈哈大笑。
氐族,不过如此。
连酒都喝不了,还想重新起势?
给你们的财货不过是家主寄存在你们脑袋上,想要的时候随时都能去取。
“来几个人扶几位首领去厢房歇息。”
阎开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随后对王海、毛遂举杯:“我们继续喝,今晚不醉不归。”
王海欣然点头,毛遂看了眼醉成烂泥的苻弘也没说什么。
在毛遂想来,战马还没过幽州,双方就是牢不可破的盟友。哪怕要翻脸,那也得过了幽州这关再说。
宴厅中依旧是莺莺燕燕,另一边厢房起先响起一阵呕吐声,随后却是归于寂静。
又过了一刻钟,原本瘫倒在床头的苻弘才慢悠悠撑起身子,看了眼对面床榻上的二弟,低咳了声:“好了,他们的人已经走了,现在外面是我们人守夜。”
苻二哥这时也摸了摸脑袋翻身起床,笑道:“大哥你刚才演的可不太行,那酒力也太差了。”
“连日赶路,还不许我吃不消?”苻弘这边刚回了句,门外又有人走靠。
推门而入,不是于绪还能是谁。
“单于,苻二哥。”
于绪悄悄进屋,脸上多了几分振奋:“我刚才已经得到了大哥托人传来的消息,大首领果然是有下一步动作。”
“哦?快说说看。”
苻弘为什么装醉,可不就是要想办法找个合适的理由避开冀州那帮人。
于绪来到两人身侧盘腿坐下,压低了声音道:“大哥要我们在这里就带着二郎们抽身离开,大首领已经把有战马过境的消息捅了出去,王海他们决计不可能安然南下。”
“什么?”
听到于绪说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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