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易碎薄冰。
只是在沧南衣出手的那一瞬间,整个空间里所有紊乱的规则压力仿佛都朝着二人身上落来。
百里安只感觉身体一沉,无与伦比的重势以着难以想象的姿态倾压下来,每一寸骨骼仿佛都要被碾碎一般。
膝盖重重一弯,他以剑插地,支撑身体,厚扑载以山岳之势的天策钧山剑竟是在这一瞬间被生生压得剑身弯曲,不断发出咯吱的悲鸣之音。
沧南衣抬起那只染血的手掌,指尖聚拢的气息凝结如风暴一般,以着摧枯拉朽之势破开层层重压,直接将压覆在百里安身上的规则重压尽数碾碎。
百里安不疑有他,身体飞快崩直,沧南衣同样握住他的手腕,二人共同起势,疾驰而出,朝着那铁瞳门的方向飞掠而去。
虽说这殿内空间看似没有丝毫变化,从那墙壁后方不知名的空间里流淌出来的河水也依旧不知疲惫地涌入这片大殿之中冲洗着那铁瞳门,试图撼动那扇巨大沉重的铁门,推开裂缝。
但毫无疑问的是,这整个空间里的秩序规则彻底混乱,宛若一只疯狂的恶兽,摧毁着一切鲜活的事物。
百里安甚至都已经无法再继续掌控这里的河水领域,纵然耳间宝珠坠子不断急促地散发出耀目的光芒,可这颗司水神源此刻都仿佛失去了全部的作用一般,只能在混乱的激流里不断摇曳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 此刻要命的是,正如沧南衣所言那般,这看似短短数里的距离,却仿佛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生死阴阳之线。
二人的遁影之术绝对不慢,可这条道路却仿佛怎么也走不到尽头似的。
漫过腰际的水位汹涌,很快便已经浮上了胸口。
那河水的重压,即便是身为妖龙的心脏,在这里也不禁感受到了一股压迫的挤压负重感。
百里安忽然反手握住沧南衣的手臂,将她的身影拽停下来。
“这样不行,此地古怪,若是以飞身术法前行,会为此地的空间规则之力所针对,若想成功抵达彼岸,唯有一步一步行于步下前行,走完这数里距离。”
若是但论脚程速度,寻常人走过这数里之距,都得耗费不少的功夫,更莫说在这重重深水排斥的压力之下,不说举步维艰,却也极难做到正常人奔跑时的速度。
只是对于百里安的提议,沧南衣显然也是耐着心性听了进去。
她步子停了下来,回眸看了百里安一眼,道:“在这种境遇之下,还能有如此独断的分析能力,吾之徒儿,当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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