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河下幽船竟是将船中大半诡怪尽数献化成为护住自己心脏的猩红晶体。
而在那猩红色的巨大晶体四周,开始密布出如同人体筋膜交织的网状组织。
在那晶体中心部位,却是诡异地蜷缩沉睡着一只通体惨白的婴儿。
艳诡显些给一头巨浪铺面盖来。
百里安及时出手拉了她一把,单手召回天策钧山剑横剑格挡挥斩。
斩出的霜白剑气飞快凝结成一道巨大的冰墙,这才堪堪将那巨浪阻拦下来。
艳诡惊魂未定,但目光视线却仍旧不受控制地朝着那巨大晶体的方向看去,她喘息说道:“那里面的婴儿是河下幽船的新化身!”
老人头也吓得半死,怒声道:“可不就是它的新化身吗?!这河域之主到底不愧是旧主宰!它复苏醒来,与这河下幽船之间的实力,当真是高低立下!此刻怕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竟是集合了自己大半的力量为自己化出了一个具象化的新的肉身出来。
这凝结出来的晶体保护着它的新化身,便是以河域之主如今的规则,却也是破开不得的它凝化出来的结晶。”
每一个主宰都不好彻底消灭。
正如那河域之主,在数千年以前与河下幽船的争斗之中惨败而归,亦有自保的手段陷入沉眠,从而不受外界之力的干扰。
主宰与主宰之间的争斗,都是需要耗时长达数千年甚至是数万年之久,极限拉扯之下,规则彻底为人击垮崩坏,才能够真正分出胜负。
前路已经被河下幽船如同壁虎断尾一般彻底断去。
举目无出路,自断的船体河水疯涌而至。
四处都充斥着浓重的铁锈味。
艳诡化为一缕飘纸,急声说道:“快站到我身上来。”
她到底是在这个世界里生存了几百年的原住诡怪,虽自身的规则之力比不上这两大主宰,可到底在某些方面占领着特殊的优势。
身躯化为皮囊纸片,纵然在这狂风暴骤里,也能身轻如风,载人同行。
百里安没有任何犹豫,拉过沧南衣的手臂直接站了上去。
三千相于皮囊之上如溪流河淌般飞快流走。
百里安站在上面只觉得身体如陷云端之中,好似置身另一片空间里。
而载着他们二人的艳诡,身躯轻型得不似实体,再服用了听雨泉后,体内的污染之气被驱散到一个前所未有干净澄澈的程度,更是让她身体宛若摆脱某种桎梏一般,在千重叠浪中穿梭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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