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影在张牙舞爪,一种近乎腐烂的法则开始侵蚀他的精神世界。
然而仅仅只是余光,他又并非属于这个世界上的生灵,在于那双眼睛对视的瞬间,他都已经受到如此强烈的影响。
至于那艳诡,直面受到那双眼睛视线的照临,铺天盖地散压过去的触手与黑发几乎是在顷刻之间开始腐败灰化。
那张皮囊开始洇出大量猩红可怖的鲜血,宛若被泼上了一层污染的鲜红墨迹般,开始侵蚀那画皮上的三千诡相。
百里安微微皱眉,眼角裂出一抹极其细微的黑色裂纹,他在一瞬间里好似身上压着的某种千斤巨石被卸去一半,速度忽然变快。
不见他如何动作,躺在地上的身躯翻身之间,忽然化为一道残影,掌心流转的妖力化刃,腕间那道印记开始疯狂渗血,染红寒刃,他背对这绯红灯光,银色长发在风中乱舞,一张脸在阴暗交错的角度里,散发出一股难以明说的诡异感。
他落臂而斩,鲜红的寒刃锋芒仿佛将这个世界劈斩成为两半,刀锋划落之际,托曳出两道长长的白色气雾。
那气雾来到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瞬间,顷刻红染,化为般般入画的三千彼岸花。
刀落,花开荼蘼。
诡异的异香在这一刻充斥着整个船舱。
撑伞的红衣女子原本不屑的面容,脸色瞬然大便,她飞快闭上双眸,收伞撤离。
与此同时,那伞面上的那双诡异双眸也沉寂般的缓缓阖上。
视线伴随着鲜血消失。
百里安手中的寒刃也因为力量耗尽而化为齑粉散去。
彼岸花的残破的片片花瓣猩红地在空中乱舞着。
那张染血的画皮飘然落地,又再度化为了‘沧南衣’的模样,虚弱颓然扶着墙壁而立。
红衣女子侧身收伞,轻笑道:“在此活了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回看到有外来客不怕我们这样的诡异生灵,甚至还会出手解救于她的人。”
百里安道:“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守约,对于这场合作,我自然也当言之必行。”
他倒是未想到,他与那艳诡达成约定,她竟会如此干脆果决的开启船门,放沧南衣进来。
尽管看起来她百般不愿,对沧南衣亦是敌意满满,可约定好的事,她却并未有丝毫拖延。
他既答应助她成为这河下幽船之中,主宰他人命运的第一船客,自是不可能放任她就此死在这里。
那红衣女子脚步轻盈地上前两步,却又似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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