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之下,正常情况下,也能够将那影响力降至最小。
不过这却不能够改变,因为当初出那虎腹时看见他的第一眼,所形成的认主事实。
沧南衣饰眼睁睁地瞧着百里安又磕磕绊绊地走出了几步的时间里,丛林里传来淅淅索索的动静,一只驯鹿在密集草丛里探头探脑,似是想要上来对那少年亲近亲近。
眼看着丛林里淅淅索索的动静声越来越大,四面八方竟是开始盘踞过来巨大的阴影。
百里安微微抬起下巴,脸上明显轻蔑的表情便是沧南衣看了都觉得拳头有些痒。
她就这么安静了足足莫约有半炷香的功夫,也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虽说自认道心早已坚不可摧,可这副身子到底是在那长长久久的清心寡欲的日子里,养得太过清明,那些虚无缥缈的心魔俗欲,虽是难招惹她心。
沧南衣本就不是什么话多之人,今夜步行昆仑归宫,也没别的意思,不过是头疼得有些恼人,吹吹夜风,醒醒酒意罢了。
沧南衣不动声色的挑起了眉梢。
可是走她这一道的,却需知世而不入世,她需得比着众生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将那诸行无常、诸漏皆苦体会得更深,更清晰。
夜色渐深,可夜读之事却是不可耽搁。
百里安看着即便是坐在他面前也依旧庞大如小山的黑虎,那黑虎近处看来,左眼斜斜落着一块刀疤似的陈年旧伤,纵然嗓音夹得好,也依旧改变不了它身上那股子穷凶极煞的彪悍气息。
孤男寡女,夜游昆仑山,青山深远,林木深深。
沧南衣也未在意,抬步就已先行至山林之中去了。
一只气息让沧南衣都感到有些陌生的黑虎如闪电般跃出高高的灌木丛林,气势雄浑惊人,与它那庞大身躯不符的,却是夹着小猫儿般的嗓音,‘喵呜,喵呜’地仰着硕大的脑袋就要往百里安的怀里拱。
他原是喝醉了酒,竟是这般招蜂引蝶的德行,若是这路程再这么走下去,岂非山中夜眠的野生动物都得给他招惹过来。
而是罕见的,用了‘我’。
反倒是这种俗酒外物,让这具肉身变得诚实起来。
虽说在这世界,无人胆敢放肆不搭她的腔。
沧南衣若有所思地抬了抬下巴,忽然想起什么,似觉好笑般地勾了勾唇,道:“你连吾的御座都敢上,怎么?区区一道云车,就将你给难住了?”
沧南衣冷淡掀眸,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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