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的少年并不好招惹。
他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道:“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莫要与此人起正面冲突,我们此行的目标不是他,没必要节外生枝,今日你对他的试探,他怕是已经对你起了疑心。”
端墨不以为然道:“此人看起来虽是比起嬴袖强上不少,可仅仅因为一次试探,便对我身份起疑,未免过于夸张了些。
祁连城这个身份我经营了两百多年,便是他的生父生母都未曾起过疑心,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又能看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葬心沉着声音道:“每一个被你轻视的敌人,都有可能成为插进你心脏里最深的那把剑。”
端墨轻笑道:“葬心叔叔觉得我轻举妄动了?”
葬心道:“关键时刻,容不得你我半点大意。”
端墨眼神诡谲,看着他脚底下的庭山剑:“我说了,今日是有意外收获的,葬心叔叔觉得,是怎样至纯的剑势气意,能够将秦国十名剑之一的庭山剑绞毁成这样?”
端墨唇角含笑地看着葬心,继续说道:“葬心叔叔熟悉天玺剑宗三千剑道,不会不知这是什么力量吧?”
葬心眼瞳一缩,俯身拾起绞成麻花状的废铁庭山剑,皱眉凝视良久,他唇角渐渐抿成冰冷一线,握着剑柄的手指用力得骨节泛白。
他忽然抬手,指腹轻抚剑身,死寂败损的庭山剑上随即泛起一片濛濛青色剑气。
葬心的瞳孔几乎凝成一道锋利的细线,阴恻恻的笑声在这寒夜里毛骨悚然:“太上道清剑诀。”
端墨眼神闪烁:“而且他已经将太上道清剑诀修炼到了第二层,如今的剑主羽也才修炼到第五层吧?身为天玺少主的嬴袖修行两百余载,至今连第一层太上道清剑诀都未突破,你说说,这意味着什么?”
葬心随手将庭山剑扔弃一旁,语调格外冷淡:“还能意味着什么,太上道清剑诀非嫡系宗子不得修行,他只能是姓百里的。”
端墨冷笑道:“这仙家尊首道貌岸然的本事可真是让我们这些做魔的自愧不如,他当年迎娶中幽女帝时,口口声声起誓,今生今世,只娶她一人为妻,世人哪曾想,那痴心不改的剑主大人竟然还藏着这样一个私生子,如此超然的剑道天赋……”
说着,他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什么,趣味道:“莫不是他与长公主在外偷偷所生?”
“不会。”葬心语气笃定。
兜帽下的笑容阴森砭骨,又隐隐透着一股难以明喻的兴奋。
“两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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