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魔将,诸朝魔臣,齐聚一方,殊不知这王宫早已设下了天罗地网。”
“诸位以自身命数为祭,成全了她还不自知,岂不是可笑至极。”
“你……你胡说八道。”一名年轻的魔官厉声指责说道,但眼底藏不住的惶恐不安,终究还是出卖了他最真实的情绪。
“本王胡说八道?”道满王低头阴恻恻地笑了起来:“那诸位觉得,身为正统血脉传承下来的魔君陛下,在位千年,迟迟无法觉醒君翼又是何故?
千年前,劫至前夕,王兄有让她继位之时,行焚心之礼,她又为何拒绝不受?”
“如今站在我们头顶之上的邪物有何止一匹?!你们又可知,这些本该生在黄金海里的禁妖怪物是如何召唤到魔界中来的?”
众人的心,在道满王的声音中开始动摇。
这份动摇不是源自于怀疑,而是来自于对未知死亡的害怕。
“这是黄金海的噬灵邪兽,虽远不及‘饕宴’那般可怕恐怖,却是同根同源的怪物了?
你们的这位陛下,因血脉卑贱驳杂,要想改变那贱泥的特征,她便只能够以你们的魂灵为祭,来借此强行觉醒自己并不存在的君翼,今日婚宴,便是你们明日的埋骨之地了!”
埋骨之地慑地众魔身躯一震,葬心也语气凝重地说道:“这一切都不过是道满王您的猜测,终究没有实据,不可胡言。”
道满王冷笑:“唯有至高无上的血统放能驱驭黄金海的邪兽,她若只是区区泥种之子,想要布下今日之局,那自然得付出常人所无法想象的巨大代价。”
葬心问:“什么代价?”
道满王面上露出一个意味丰富的残忍笑容:“焚心果,虽是酷刑之果,却也能够在极短的时间里提高改变一个人的血脉。
当然了,她是弃魔杂血出身,这副残疾般的身子自是承受不住焚心果的摧残。
我想,你们的这位假陛下定时退而求次,事先服下了焚心果的幼种。”
“焚心果乃是酷刑之物,想必大家对此也不陌生了,凡是服下此果着,心绪绝不可起激烈的波澜,否则心性难控,如癫如狂,魔性缠身,一眼既明。”
头顶烘炉上的烈火翻滚浇灼,熊熊滚动的声音如闷雷过境,在道满愈发诡异的神情下,交织的阳炎烈火里,逐渐溢出一缕灵魂的气息。
四散的灵魂如同被尘世遗忘的历史碎片,斑驳散落在烘炉的角落,在烈火翻滚里,如烧融的铁汁慢慢融合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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