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倏地抬起睁大的淹没,听她所言,心中已经不仅仅是震惊了,更多的是愤怒与惊惧。
她仿佛头一次认清眼前这个女人一般,她胸口剧烈起伏着,唇色苍白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在那个时候你便与魔君陛下联手,以我族十万族众为你们建功立业的根基,一人在明一人在暗,完成了常人不可能完成的伟大奇迹,引得老魔君都对你们二人青睐有加……”
红妆似哭似笑,喉头阻哽,眼神盛满了悲伤与失望。
“难怪废土之都出生的弃魔可以破格重回王都,执掌生杀大权,难怪魅魔可以成为千古以来第一任河主,原来在那个时候,你就已经开始与狼为谋,算计自己的整个家族了。”
“算计?”对于红妆凄然的质问,宁非烟只是平静地扬起眉梢。
她轻轻一笑道:“你若要这么说,倒也没错,可事实上却是,我在算计自己家族的同时,也给家族带来了难以想象的利益与成就。
如果你希望我同你一般怀着不切之际的梦想,与自己的族人玩扮家家酒的幼稚游戏,早在三千年以前,魅族上上下下无一不是落得两个结局。
一是沦为妖帝的腹中之食,二是背弃使命,逃离故土,最后以罪之身为魔君永世流放。”
宁非烟眼中浮起淡淡的讥嘲:“我想若是这般结局,不论是人间还是魔界,魅魔都将是众多生灵种族里最低贱最肮脏男人们的玩物了吧,细算起来,这几千年的安逸时光,还算是父亲赚到了,如今你来质问我可曾愧疚?”
幽邃的金瞳仿佛是血与火铸成的剑,张狂至极艳烈至极,哪里瞧得出来有过半分动摇与愧疚。
她心如冰,冷似铁,曾经的那些人带给她的摒弃,伤害,怨恨,轻视,似乎都与她毫无关系。
最终,她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语落尘埃般:“你以为你在同谁说话?”
宁非烟的目光淡极,可是却让红妆有种陡然被一根尖锐的毒针刺中一般,心脏都骤然停了一瞬。
巨大的委屈与痛苦如海浪般朝她倾覆而来,周身空气也宛若冻结一般,让她窒息得难以呼吸。
这一刻,分明她才是质问的那个人,在宁非烟的注视下,却偏偏有种无地自容的灼烧感。
红妆有种转身逃离这里的冲动,可是身子刚转过去,她又似想起什么重要之事一般,硬生生地扭转了回来。
红妆眼眶通红地看着宁非烟,艰难开口道:“若你不愿去在意逝者亲人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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