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非烟低头搅拌着汤茶,隔着热气,掩饰住了眉宇间的那抹憔悴苍白,很是优雅斯文的模样。
取来一盏青瓷盏,斟满茶水,她做出一副请的手势,道:“风雨虽大,又怎可湿衣乱步。”
她微微一笑,笑容风雅:“雨夜天寒,陛下何不坐下饮一口热茶?”
殿内气氛极其压抑沉重,甚至连重伤在养的弥路少君也忧心忡忡地赶到了这里,宁非烟目光淡淡扫向魔君身后的鸦鸦群众,笑道:“朝暮殿可是好久没有如此热闹了。”
除了魔君以外,无人敢安然入那茶坐。
她与宁非烟相对而坐,端起青瓷盏细细嗅闻,天生妖冶的眼眸轻掀抬起,道:“四河主看到朕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宁非烟道:“对于城中之事略有耳闻,陛下在搜寻那名胆大包天的贼子,如今既现身在臣的朝暮殿内,在陛下眼中,臣自然也有嫌疑。”
魔君并未饮茶,轻嗅片刻,便放下了手中磁盏,目光默然地审视着她。
她身后的葬心、弥路等人神情同样凝重深然,因为一入殿,空气中便弥散着一抹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和汤药味。
这是朝暮殿,而宁非烟又喜独居。
何人受伤,这个答案自然是呼之欲出了。
宁非烟轻叹一声,也学着魔君的动作,将茶放下,她态度诚恳又认真的看着她:“那么非烟需要做些什么来自证清白呢?”
热壶已烹,沸烈的滚水将磁壶小盖撞得噗噗作响,隔着重重雾气,魔君的目光平如镜水,她语气悠悠,听不出喜怒。
“按常理言,中了舍魔利的人,根本是活不长的,其实顺其自然,任由那人死在无人知晓的潮湿角落里倒也省事轻松,但此人行事太过于猖獗,碰了不该碰的玩意儿,朕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宁非烟还以为她指的是玄庭洞府里的那枚君羽,面上不动声色道:“臣以为,此事也应当彻查清楚才是。”
魔君点了点头,侧眸对着身后众人道:“你们下去吧。”
弥路面色阴沉,冷声道:“什么意思,这是本君钦点的少妃,还轮不到你来审讯?”
宁非烟从未想过能够利用少妃这个身份来解今日困局,甚至可以说不报任何期望。
听着弥路那聒噪不休的声音,她甚是心烦,面上却好脾性地温声道:“还请殿下离殿。”
如今的魔君看似平静,实则暗藏风暴戾怒。
弥路狂妄,自己要往火堆里扎,宁非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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