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道。
“这金步摇有些重,臣妾……”
还未说完,楚凛已懂,不过虚礼,何况,她挺着大肚子。
“下去换个,休息会过来。”
即便难受,也要撑到最后,但中途可以离场。
谢蔓儿低头应是,掌事嬷嬷随伺在旁,递了手去扶她起身。
“娘娘,您慢点。”
谢蔓儿确实累了,从戴步摇到现在,许久了,若一直到亥时,她可不行。
况且,她今儿起了大早,收拾好一番,随去天坛国典。
这皇后,真的不好做,此刻,她越发明白了。
“秦姐姐,这步摇真的重,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厉害了。”
杜思雁依旧低声说着,这时候,秦云舒才回她。
“我记得,郡王妃也有步摇,青凤五暇,也重。”
除去皇后那顶凰飞,就属青凤五暇最尊贵,而这顶金步摇,楚连城的亲生母亲所有。
当年,艳冠双绝,在齐国名动一时,楚连城的父亲,亦是风姿翩翩,一对绝佳璧人。
自此逝去,步摇就归至盒中,不再现世。
至今,楚连城已经娶妻,青凤五暇代代传承,自然就属杜思雁了。
“郡王府确实有。”
杜思雁声音淡淡,不似刚才那么愉悦。
她从嫁给他,都没见过这顶步摇,依传承之礼,婚嫁那日,他该给她。
但现在,她都不知道在哪里。不是简单的步摇,是王府女主人的象征。
他虽娶她,可他从未将她视作妻子。
若说心里不失落,便是假的,但她明白,这场婚姻,是她算计得来,怨不得他。
要怪,就怪她自己。
思及此,她抬头,视线不禁意落在对面。
她看到了姜对雪,正殷勤笑着,替周老国君斟酒,两人的身子,都快贴到一块了。
有失力度,偏偏周国君好这口,眼里满满的尽是喜意。
不知为何,她感到一丝悲哀,面上笑着,心里估计在哭吧。
哪个十几岁的姑娘,愿意对六十几岁的男子这般笑?
“思雁。”
忽的,一声轻唤传来,“太皇太后叫你。”
秦云舒一边说一边替她斟满茶水,“太皇太后,我与思雁一起敬您。”
如此,杜思雁刚才恍神的事就此揭过。
“好,快给哀家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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