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拆桥的事。
至少,要给她一笔银子和衣物,而不是现在这样。
到底,是他对不住她。
华容此时的心情,难以言喻,并非心痛,也不是怜惜,而是愧疚,更有失望。
对妹妹的失望,经此教训,她下手还是那么狠。在别庄休养多月,又送她去家乡治病,其中受了多少苦,她仍不悔改。
秦妙被害成这个样子,如果传到侯府,被侯夫人知晓……
华容眉头皱起,不止出于愧疚,秦妙被人动私刑一事,也要瞒住。
侯夫人一旦得知,虽是远亲妹妹,对华府也会有看法。
到时候,裳儿恐怕连过年都不能入京。
马车从城北门进入齐京,直朝落宅去。因为没有仆人,侍卫只好再次扛起秦妙。
这女子大概很久没有洗身了,随风飘来的阵阵恶臭,令人作呕。
按照大少爷的吩咐,将人扛进次厢房。
“去找手脚利索的妇人,寻一件干净衣裳,替她擦身换衣。”
侍卫一听,已过子时,他去哪里找啊?
“去华府。”
三字清晰落下,侍卫微僵,去华府调人过来?大少爷,您要留姑娘到何时?
“速去。”
话音不容置疑,侍卫只能领命,迅速回了华府,找了一名手脚麻溜口风紧的嬷嬷。
将人送去落宅后,他又去医馆等着,直到快天亮,医馆开门,才拉了一名大夫入宅。
此刻,天空已经些微薄凉。
秦妙仍旧昏迷,身子已被嬷嬷洗赶紧,换了套上下衣,稍微梳几下头发,总算有个人样了。
只是,这张脸。
嬷嬷先前被调入华府别庄,和秦妙共事好一段日子。
秦妙陪着大小姐回华府,再入别庄时,只有大小姐一人。
她猜到秦妙出事了,可没想到,还能再次看到。
嬷嬷叹了口气,“大少爷,她在别庄,嘴甜能干活,伺候大小姐尽心尽责,对我们几个,也特别好。乖巧懂事的丫头,找不出错处,大小姐还能下得去手。”
她没有多说,点到为止,可就是这几句话,华容心中更加愧疚。
倘若他没有喝烈日香,如果他没有心软,那日直接将她赶出华府,就不会有这些事。
“大少爷,大夫来了。”
恭敬的侍卫声从门外响起,华容低嗯一声,不多时屋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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