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衣裳。”
孙公公拿着里衣过来,躬身递在谢蔓儿手里。
往常都是孙公公送进去,如今——
谢蔓儿明白话中深意,点了点头,抿唇推门进入。
隔着屏风,映着摇曳烛光,地上落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她脚步轻轻,置衣架就在屏风旁。
衣服刚落架子,她就听一阵水声,吓的她身子一抖,视线不自觉的移去,刹那收回,心砰砰乱跳。
“出去。”
掷地有声,威严满满。
谢蔓儿没有抬头看他,低头道,“是。”
出来时,她仍心有余悸,进宫几月来,他每隔五天就来一次椒房殿。
有时候,执一本兵书靠在床旁瞧着。而有时,躺下闭眼就睡。
多半时间,她就静静的看着他,给他倒白水。
他不喜欢喝茶,一点茶味都不喜欢闻,也不喜喝酒,最喜欢的莫过白水,且是那种烫烫的。
谢蔓儿从洗身屋中走出时,能看出孙公公眼底的失望。
伺候楚皇室的大太监,辅佐三代帝王,如今年岁也大了。
“娘娘,您别急,慢慢来,其他后妃,都不如您。”
皇上正眼都没瞧,每次翻了牌子,虽是就寝,却是挑读兵书至深夜。
倒是皇后,兴许看在谢家的面子。
谢蔓儿不知这是安慰还是什么,轻声笑道,“孙公公,我陪着他就行,您下去歇息吧。”
说罢,她转身去了正厅,睡前他要喝一杯白水。
看着谢蔓儿远去的身影,孙公公长叹一声,每个人的心都是有限的,装下山河,就装不下其他。
历经三代,后宫无常,那些女子看似风光,岁月日日磨着,有的心平静气,有的疯癫至狂。
比如先皇后,十几少女时,明艳万分,灵动活泼。
在后宫硬生生磨成阴沉的性子,最终走上歧路。
“但愿谢家小姐会不一样。”
孙公公默念着,不是他对谢蔓儿有信心,而是谢运之。
日子久了,即便磨了性子,以谢大人的睿智和理性,娘娘会不一样。
谢蔓儿,自小就听谢大人的话。
孙公公再次长叹,片刻后转身离开。
当楚凛入正厅时,谢蔓儿已经备好白水,是他喜欢的那种,有点烫,需放唇边一点点抿着。
桌边不仅有杯盏,更有一本蓝皮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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