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声落下,谢运之弯腰,将荆棘一根根捡起来。
起身的片刻,他看向嬷嬷,寒光乍现,吓的嬷嬷连退几步。
“祖母年纪大,难免犯糊涂,非但不提醒,也跟着糊涂,来人!”
前几句缓缓,到了最后,厉声猛然而出,眸中彻骨无情。
嬷嬷在谢府呆了几十年,大人什么性子,怎么处置下人,她一清二楚。
眼前……
脸一下子煞白,瞬间跪下,“大人,念在奴才在谢府几十年的份上,饶奴才一命。”
“运之,你要做什么?她可是我院中的掌事。”
老夫人神情肃穆,对付掌事嬷嬷,和对付她有什么区别?
如果她连伺候几十年的奴才都保不住,别说外人,她自己心里这道坎,第一个就过不去。
“若是寻常奴才,倒也罢了,就因掌事,明知府中规矩,却犯禁忌。”
话音沉沉,毫无挽留商量的余地。
嬷嬷一听,头皮更加发麻,心一颤颤的,不停朝地上磕头,“大人,求您饶奴才一命!”
她心里清楚,一旦动真格,即便老夫人,也救不下她。
“她跟我一起来的,非要罚,罚我这把老骨头!”
老夫人上前一步,挡住嬷嬷,抬头目光如火的瞧着他。
她知道,他心里怒气不小,全因她毁了荆棘,或许该说,将他的一丁点念想彻底打碎。
都快成侯夫人了,还想着做什么?若定北侯知道,心里也不舒坦,谁高兴自个儿媳妇被旁人惦记?
何况,那秦府的丫头,对她孙子,毫无想法,何必自陷两难境地?
洒脱一点,天下好姑娘多的是,何必只恋一枝花?
“大人。”
此时,两名侍卫已在房门外等候。
谢运之唇瓣轻启,“拖下去。”
三字落下,低沉不已,却掷地有声,溢满肃杀。
“你们敢!”
老夫人斥声厉责,侍卫听命谢运之,步子不停,扬手就要拽住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嬷嬷。
因老夫人阻挡,他们动作略有停顿,但见大人毫无回旋余地,两人立即绕过老夫人,趁着空隙一把揪住嬷嬷。
“啊!”
在谢府当值几十年,也是一把老骨头,哪禁得起两名侍卫一起拖拽,一路拖出房门时,骨头都在咯吱响。
老夫人浑身都在颤,她眼睁睁的看着在旁伺候的奴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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