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后,太医拎着药箱走来,因是刑部唤来,不得怠慢。可当他看到躺在木床上的男子时,不禁愣住。
“这不就是状元郎,怎是他?”
秦山远凝重点头,而后起身,“谢大人派人带来,说他酒醉不醒,招惹良家女子。”
一听这话,太医双目瞪大,“竟有此事?”
说着,他立即放下药箱,上前问诊,搭脉几番,又认真看其舌苔面色和瞳孔,更觉惊异。
“极像癫狂症,常在酒后发作,发起疯来,六亲不认。侍郎,必须禀告皇上。”
秦山远拧眉,随即道,“谢大人既派人送来,怕是早就上奏,我们只要查清事情真相。”
“非也,在谢大人眼里,就算他是状元郎,也被定了罪。不是查真相,而是辅助定罪。”
莫说别的,患有癫狂症的人,不能入朝为官。得了这病,一般情况不会发作,除非喝酒。
这林润,实在大意,亲手毁了自己的乌纱帽。大好前程毁在朝夕,糊涂!
“我先替他治伤,至于其他,等他清醒再议,翰林苑长史估计也吃不了兜着走。”
匆匆落罢,太医立刻调配碾压草药,又央秦山远取冰水泡过的帕子,敷在林润额头上。
待处理完毕,两人又等林润情况稳定,这一等,便是日落西山。
索性林润昏沉过去,没有再说胡话,秦山远这才缓了口气。
“侍郎,依您看,等宫里来人,您怎说?”
他是太医,癫狂症一事,必如实相告。可详述定罪的事,不在职责范围。
“如果按规章制度,他未醒来,不能强行定罪,可……”
“侍郎,即便您是秦家人,也不要得罪谢大人,他手下怎说,您就如何定吧!”
一番话令秦山远陷入沉思,如果这样做,违背原则,但官场亦如此。
“侍郎!”
忽的,门外传来一声急唤,秦山远和太医对视一眼,而后走出。
“禁军已到,禀皇上口谕,宣林状元进殿。”
不一会,禁军已经带队走来,秦山远看去,为首那位,并不是楚郡王。
“侍郎,秉承圣意,烦请您一同去。”
说罢,手抬起,跟在后头的几名禁军会议,很快入了屋子。
林润被抬出来时,还是昏迷状态,被击穿的手掌由层层纱布覆住。
禁军动作极快,不多时就抬上宫内马车,秦山远和太医一并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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