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之,你乃……”
还没说完就被楚琉璃扬手打断,嘴边的笑添了几许讽意,“有云舒在,她会提点我,母后担心什么?难不成认为,我会丢了大齐脸面?”
皇后收了严肃,抬手抚了抚女儿颊边发丝,“母后并非此意,如今你皇兄从偏县回来,立下大功,未见你父皇奖赏。你是他嫡亲的妹妹,兄妹需互相帮衬。”
话里深意十分明显,楚琉璃明白母后的心思,出口的话更加讽刺。
“如果儿臣没猜错,安家那案子,是谢大人一手所破。说起来,害安府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还是您娘家表亲。父皇从轻发落已是仁慈,还想得功劳?”
话里全是刺,犹如懵懂的刺猬,一下子被戳醒,张开全身刺。
说罢,她见母后面色相当不好,不想过多言语,索性起身,“母后,您回吧,您的心思,儿臣明白。之前就想儿臣和亲周国,不曾料您还想着。不过,儿臣丑话说在前头,周太子不是一般人,定有自个儿的见解。”
说到这,她停了下,双手渐渐握紧,“儿臣全力以赴,能否入周太子的眼,就是他的事了,请!”
说着,不等母后回话,径自往殿门处走。
随着吱嘎一声,两扇殿门大开,月光倾泻而入。
母女两人的关系,已渐行渐远,皇后面色沉沉,离开前的那刻道,“你帮了皇兄,日后他也会帮你。”
嫡亲血脉,哪有不帮自己人,帮旁人的道理?
夜风凉凉灌脖而入,楚琉璃一直站在殿门风口处,思考良久。
对母后,她没有撒谎,她会全力以赴,不过尽心竭力叫那太子讨厌她。
皇宫于她来说,华美的囚牢,里面住着一只只金丝雀,大齐牢笼呆不够,还要去大周?笑话!
“公主,外头风大,您该回殿就寝了。”
大宫女一声唤拉回她的思绪,她嗯了一声,随即转身进去,手臂上处还痛着。
此刻,正是亥时时分,皇宫内外一片寂静,于京郊几十里外军营处。
营门处篝火通明,多名哨兵值守,有的营帐灯火熄灭,有的烛光摇曳。
西侧一处偏静的营帐,萧瑾言常衣已退,着一身军装立在桌前,一坛子青梅酒放在眼前。
红色布料紧紧盖在上头,入营时就听小八说,秦府送来一坛子酒。
那一刻,他要事在身,轻嗯一声后走远,待办妥,已经这个时辰。
今日,谢凛入军营,周太子虽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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