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变凉,营帐帘子早厚厚的了,她先前坐的地方离帐口远,风吹不到她,内里又有药香热气,哪来的寒气入体。
“红豆补气血。”
话音落下,一勺粥递了过来,秦云舒稍稍开口慢慢喝着,喝了好几勺后,掰成多半的馒头入了嘴。
直接变成喂了,她的唇差点碰到他的手。
“我自个儿来。”
现在她有力气了,就连床都是被抱着上来的,岂不是成了废人……
“无需,堂堂男子汉,有什么做不得的。”
说着,软糯的小片馒头再次入了她的嘴,一下下一点点,从开始吃到吃饱,她都没有伸过手。
之后,碗筷放在一旁,透过床帘,秦云舒看着萧瑾言从柜中搬出被子,瞧着比较薄,直接摊在地上。
入夜地上寒凉,这么薄,定不舒服。
“你拿这床垫着,薄的给我。”
秦云舒一边说一边捏着被角,就要递给他。
“无碍,在边境风沙大被子缺时,好几夜都没盖被,早已习惯,男子汉没有这么娇弱。”
一听此言,秦云舒故意道,“在说我娇弱?”
萧瑾言望着她,花般的容颜,星星似的眸子,既狡黠又纯粹。但她的性子不似表面,以发簪深深刺入车夫脖颈,在浑身难受的情况下,以手狠抠伤口,这份果敢令他想起疆场将士。
对自个儿足够狠心,对敌人毫无保留,即便男子,也要一番勇气。
他既佩服,又心揪,这事以后绝不能发生。
“比起寻常男子,女子本就该娇弱些,罢了,这条被子不给你了。”
说罢,拉了被角,也不急于入睡,半靠在床柱,瞧着帐顶。
“舒儿,你还是娇弱些为好。”
越娇越好,娇滴滴的姑娘才是。
话落,萧瑾言起身,从袖中拿出早已洗净的发簪,“你的。”
看着从床帘外伸进的手,秦云舒秀眉微拧,这把簪子,是她杀那名赶车侍卫的。
半响,她没有出声,默默的拿了簪子,过了好一会,久到萧瑾言已经躺在铺在地的薄被上。
“我是不是很可怕?”
杀人的姑娘,还是手起刀落不眨眼的,心更无波澜。若在前世,她定心惊胆战,如同当年听闻白素素杀光白家祖上所有人。
但现在,她没有丝毫感觉,生命危急时刻,就该给对方一个痛快。
“可怕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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