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舒瞧了父亲几眼,知他昨日劳累,并未多说,挽着他经过大道入了前厅。
看着父亲逐渐加深的眼角皱纹,心中微叹,又念及过往。
只有她知道,秦府顺利经过一劫。楚凤歌倒台前,秉着将功赎罪的心思,以莫须有的罪名联合奸臣诬赖父亲。
现在,他出了丑事,早已自顾不暇。如此品行,皇上很难信他,即便栽赃,也没人相信。
东宫是太子住的地方,既不是太子,就要搬离。更无母亲依靠,怕是连皇宫都呆不了。
秦云舒猜对了,与废黜旨意一道下来的,另有一道意旨,逐楚凤歌前往沥县,任刺史。
不仅废,更调离,距离京城千里远。一旦做了偏远乡县刺史,纵然有朝一日翻身,其中隔的岁月,也是数不尽。
楚凤歌听闻,心再次一沉,他已做好各种准备,也想过离开京城。
可无论怎样,他都没想到,竟去了沥县!那等地方,比楚连城去的乡县,还要穷!
在父皇眼里,他竟比不上无父无母早已失势的楚连城吗?
彻底的失望,痛到心扉的酸楚,世间只有母后一人对他好。母后去的那天,亲情于他而言,什么都没了。
没人相信他是受害者,下贱的宫婢趁他劳累下药,做了那事,他怎由得住自个儿?
等他彻查时,贱婢已死,死相极凄惨,就连汤蛊也没了。
很明显,有人暗地下手,处理了!可悲,他连暗地设陷阱的人都不知道。
“殿下,今日天凉风大,您披件外袍,莫冻着。”
温柔细语,一件素色外衣落在他肩上,扭头便见令他嫌恶的女子脸。
昭汐!死去的宫婢不就是她的大丫鬟!
极致的愤怒无从发泄,他已忍到现在,眉头皱起,眸里一片阴沉。
啪——,衣袍被瞬间抛在地上,用力很猛,仿似掀起一阵风。
昭汐吓的心一颤,连连后退,沉沉眼色的盯视下,她不敢捡衣袍,“殿下……”
两字刚溢出唇,就被楚凤歌的厉色骇得堵了回去。
眼角略略扬起,仿似嘲讽,“呵,哪来的殿下?昭汐,若萧瑾言娶了你,他那蒸蒸仕途,是否也要毁在你手里?”
毁,极其严重的一个字,昭汐面容失色,“此事怎怪臣妾?那丫头从小跟着臣妾,岂会料到她包藏祸心?若知,早就把她处置了!”
她唯一错的,就是陷害秦云舒不成,反倒赔了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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