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显然不悦,命令刚下,硬生生被臣子驳回,丝毫面子都不给,哪个帝王会高兴?
秦云舒料到皇上的心思,又看向萧瑾言,他仍笔挺站立,全身的肃穆感比之前浓了,他被推上风口浪尖,一举一动都被密切关注。
“历来窖酒都由皇上您开启,萧校尉身手的确不错,可毕竟刚立战功,以后的路还长。”
这时候,萧瑾言终于明白,为什么臣子极力反对。但也清楚,现在他不适合开口。
就在他这么想时,旁侧忽然传来一声轻笑,声音极轻悦,大大缓解凝重气氛。
出声的人是站在他不远处的秦家大小姐。
皇上也不禁侧目,望向弯了眸子的秦云舒。
此时,秦云舒抓住机会,上前一步福身行礼道,“大齐最重章法,臣女深知不能乱。可这件事,为何不换个角度?”
说着,她余光微转看向底下四皇子,“挚子远归,父子多年才见一面,瞧儿子带友归来,好友又是人中尚杰。父亲高兴,拿出深埋地下好酒一坛,热情招待。”
说到这,她话里多了丝小心翼翼,“开国皇帝没有闯天下之前,也是寻常人家。臣女斗胆猜测,派人酿酒意图,便在家一字上。”
寥寥片语,远离章法,字字落在亲情上,倒叫朝臣没了言语,尴尬不已。
萧瑾言听的字字清晰,又觉的秦家大小姐的声音有些耳熟,就在细细想时,一阵爽朗笑意传来。
“好一个家字,这番话叫朕万分动容!”说罢,看向仍跪着的臣子,“倒不如一个女子看的通透,还不起来?”
皇上也不难为他们,特意给了一个台阶,臣子们一个个抿唇起身,面色不太好,纷纷看向秦太傅,而秦太傅只给了他们一个宽慰的眼神。
“秦丫头说的不错,家国一体。想当年,哀家生养皇上时,吃了很多苦头。萧校尉,作为挚子好友,快开封吧!”
太后再一次出声,声音缓缓,满脸慈祥笑意,更称呼秦云舒为丫头。
见太后发话,又看皇上点头,萧瑾言立即躬身,“臣遵旨!”
说着,接过大太监递来的精致红杆。众人注目下,一点点的开启,窖酒深藏已有百年,酒味香醇,红布揭开香味四溢。
秦云舒双眼如星光般闪烁,瑾言,现在你仍是校尉,可受到的关注和尊敬,远不止一个校尉能比。
“来,第一杯酒赐给萧校尉!”
有了前车之鉴,朝臣再怎么不满,也硬生生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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