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嬷嬷,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在府外的那些事,打算瞒我到何时?”
秦云舒一边说一边起身,缓步走到周嬷嬷身旁。
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周嬷嬷,懵了傻了,她赌博欠债的事传到大小姐耳朵里了?
“秦府家风严格,容不下嗜赌成性的人。王管事,派人发卖了。”
发卖两字一出,王管事双眼不禁瞪大,“发……卖?”
跪在地上的周嬷嬷哭声立马止住,彻底崩溃了,也不拽柳意了,连忙扯着秦云舒的衣摆。
“大姑娘,老婆子到底做错了什么,你怎如此狠心?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万万不能啊!”
周嬷嬷在大户人家呆了几十年了,发卖是最要命的。一旦被卖,就沦为贱奴了。对付贱婢的招数,痛苦不堪。她一大把年纪了,吃不消啊!
想到这,她哀求的更加厉害,“你这么对我,死去的太夫人知道,地底下会不安!”
秦云舒唇边泛出冷笑,“若我不这么做,她才会不安。”
秦府想要安宁,内宅必须稳妥,存了私心的刁奴,坚决赶出去!上辈子吃了这亏,今生定不能!
周嬷嬷听出她话里的坚定,双手死死握住,不管不顾的朝着秦云舒磕头。
咚咚咚——,一下又一下,每次力道都重,额头快磕出血来了,声音也嘶哑了。
“姑娘小时候身体不好,我日日煮药膳,寒冬腊月也不停,膝盖毛病就这么落下了。现在姑娘大了,老婆子不中用了。”
秦云舒看着她悲戚的样子,如果没有重生,听了这话肯定心软。
但现在,她知道,好听的话全部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
秦云舒轻笑一声,也不多言,只撂下一句话,“派几个人处理。”
话音刚落,周嬷嬷也不磕头了,红了眼嘶叫起来,“姑娘的心这么狠,哪个男人敢娶?你这样对我,我死了,一定要去太夫人那说你!”
喊叫间,根本不顾主仆礼仪,甚至朝秦云舒扑去。索性王管事和柳意利索,忙拖了她下去。
秦云舒一脸常色,静静的看着周嬷嬷被拖出去,人影已经不见,嘶吼声依旧盘旋。
渐渐的,声音也跟着消失,彻底清净了。
秦云舒站在庭院中,抬头看向粗壮苍绿的樟木树。积雪压了满树,依然生机勃勃。
她要秦府和这树一样,无论多大的风雨,都能扛过去。她的至亲,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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