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蠢欲动了,像土地里的虫子一般悄悄钻了出来,在百十名御马监勇士的护卫下,乘坐轨道马车直奔大沽口而去。
朝思暮想的欧洲学者访问团终于安全抵达了,在拿到海军参谋部送来的奏报之后洪涛长长舒了口气。足足担心了半年,生怕他们乘坐的商船赶上大风浪。要是把这一船人淹死在大海里,自己就是全人类的罪人!
不过既然活着抵达了,那不能免了必要的程序,比如在码头上吹着海风,以战舰为背景,让宫廷画师给来张合影,不对,是合画。
左边坐着披肩长发又矮又挫的笛卡尔、胖乎乎双目无神的托里切利,右边坐着黑又瘦还谢顶的梅森、尖嘴猴腮满脸雀斑的卡瓦列利,后面还站着茫然无措的费马和东张西望的炼金师。
也就贵族出身的赫尔蒙特长得还算标致,但他有点严重晕船,是被担架抬下来的,正在接受军医的治疗,真没法与皇帝陛下亲切合画了。
“尊敬的皇帝陛下,我在船上听说贵国有治疗热症的特效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和一群学者,尤其是偏向理科的学者在一起,就别想聊风花雪月,也没有太多寒暄,一上来就是干货,还特别直接不绕圈子。
不过也有好处,他们都会拉丁语,哪怕口音千差万别,大体上还是能听懂,不用再通过别人翻译了。这不,合画刚有了草稿,左边的笛卡尔就开始提问了。
“热症!谁得热症了,哪一种?”
洪涛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好嘛,千辛万苦把人从欧洲骗过来,绝对不能因病死在大明。就算死也得过几年,先把肚子里的东西掏干净。
“不不不,我们在一路上得到了非常周到的照顾,只有托里切利先生吃坏了肚子,但被水手喂了些很苦的药丸之后,不到三天就好了。船上的荷兰水手说在您的国度里有很多治疗疾病的良药,其中就包括热症。”
笛卡尔没想到皇帝的反应这么大,赶紧解释着问题的来源,再把托里切利拉过来当证明。怪不得这位双目无神呢,好汉难顶三泡稀。
“在这里热症叫做伤寒和疟疾,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疾病。前者是由细菌引起的,后者是由寄生虫引起的,治疗的方法和用药也不一样。
目前帝国医馆的治愈率刚刚过半,除了药效之外最主要的还是普及问题。很多人一开始并不知道患病,直到严重之后才来诊治,错过了最佳时机。”
画肖像和照相不同,不用完全不动,就是时间有点长。利用这个机会,洪涛正好先抛出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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