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明朝的工业基础前提下办法只有一个,靠硫酸溶液与焦炉煤气发生反应,先弄出硫酸铵。
这时候大明的焦化产业已经开展了七八年之久,各方面的技术环节趋于成熟,只需在收集煤焦油的水槽前端再添加一套硫酸过滤容器,硫酸铵就唾手可得了。
永定河焦化厂已经从两年前就开始小规模生产硫酸铵,再与硝酸进行复分解反应成功得到了硝酸铵。只是产量很小,专门提供给海军和陆军的工兵配制铵油炸药。
但硝酸铵太容易吸潮造成性能不稳定,很不容易保存运输,不适合做为农肥大范围使用。只有把它继续和碳酸钙进行反应,生成一种新的化合物硝酸铵钙,才能开始大规模生产推广。
其实这个反应并不难,设备也不复杂,靠目前的工匠水平应该可以独立完成。但洪涛不太放心,还是要拿着图纸甩开破嘴,先从原理上讲解一番,再做个小型试验。
为啥不说去焦化厂,而是说去炼铁厂呢?这就是对王承恩的考验了。如果他有私心,暗中通知了炼铁厂的相关人员,那明天就会露馅。到不是洪涛不相信他,而是谁都不相信,有机会就要暗中测试一番才安心。
自打永定河碱厂落成,算起来已经有四年多没来过这边了,站在卢沟桥上恍如又回到了后世。桥北是忙忙碌碌的卢沟渡,船只货物车马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向南看,巨大的水车排成行,两岸寸草不生,围墙高耸,白烟、黄烟、灰烟、黑烟被秋风搅成一团,犹如二师兄驾到。再耸耸鼻子,各种刺激性气味扑面而来,已经分不出到底是什么味道了。
“万岁爷,奴婢怎么看着这里比天津州的海河还不如呢?”
皇帝几年没来过,王承恩就跟着也几年没来过,看到眼前的景色满眼全是想不通。海河两岸的工厂可比这里多多了,河水同样被污染,但也没这么惨。
“一个焦化厂,一个碱厂,哪里有它们哪里就会变成这样。帮朕记下来,要趁早在滦州建新厂,把大部分生产任务挪过去。”
为什么呢?洪涛指了指远处冒着黄烟的烟囱和被灰色烟雾笼罩的厂区说出了答案,同时也给出了处理意见,迁址!
“奴婢记下了……万岁爷,为何不统统迁走,还要留着它们?”
王承恩已经不用在腰带上挂着铜制小墨盒了,而是换成了金光闪闪的钢笔。使用时候唰的抽出,用舌头尖舔一舔笔尖,拿起来就能写,非常适合他这种随时随地需要记录重要信息的工作。
只是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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