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了,从太祖至今已历朝四代,这么些年来居然无任何人知晓,而投递匿名奏折的人又如何知晓?他到底是谁?
“咱们是否该从那些开国功臣里排查一番?”镇国公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够资格得到铁券的一定是为太祖深深信任的人家,而这样的人家,除了那些居功甚伟的功勋还会有谁呢?“会不会是在当朝哪家公侯手上?”只因当初的功勋之家如今都已经是朝中的簪缨之家。
“查过了,不可能。”皇帝言语轻缓但又果决,“按照太祖对待王、江两家的方式,也知道持有那枚铁券的人不可能会在朝担任要职。”
韩陌心念一动:“但是这枚铁券如此隐秘,连这么多代的君王都不曾知晓,万一这位就是走的大隐隐于市的路子,藏在朝中以此为隐蔽呢?”
这话一出,众人皆有动容。
镇国公瞬间看向皇帝:“皇上,臣以为这种可能不是没有。”
皇帝问太子:“你认为呢?”
太子沉吟:“太祖行事缜密,对持铁券之人必定有所安排,儿臣以为,阿瞒所说也许确有可能。”
皇帝点头:“其实他若是在朝之人,那么这份奏折的传递也就更合理了。只有朝中官员,才更有机夫接近朕,也更有机会掌握到朕的行程。所以,递帖之人,便极有可能正是被赐予了铁券的这户人家里的人。”
线索趋近清晰,大伙的思绪也活跃起来。
韩陌进一步道:“正因此人身在朝中,常蔚等人作乱,他也许也是知道的,故此递了这道奏折加以提醒。还好皇上圣明,下即予以重视,一直在不懈追查。”
“但事情还并没有完全明了,”说到这里皇帝眉间又凝起了凛色,“太祖皇帝当初授予这枚铁券出去的用意是为何?那些被剔除的那些矿藏究竟在哪里?常蔚所持的疑似虎符之物究竟是什么?是虎符?还是如同铁券一般要紧之物?常贺带着它去了哪儿?
“常蔚已在羁押中,他迟早逃不过一个死。眼下他的命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那么多不在官府载录监管之列的矿藏,如若落在有心人之手,那于朝廷而言就是灭顶之灾!”
皇帝已不需要说得太多,铜铁矿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军备,意味着抗衡的力量,常蔚没有必须谋反的理由,但他已经暴露出私自豢养的死士,和拥有着的一定数量的武器。这只能是谋反一条路。如若那些矿藏落在了他们手上,不管他们是不是为了反,大梁都将无宁日。
“看来眼下最为紧迫之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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