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顶上,昨日护送洛王启程去了。还请崔左判多多包涵。”
“哪里的话,我们都是为朝廷与官家立身掌务,凡事自然晓得孰轻孰重,待来日刘检校回京,我们再聚上一聚。”崔鹤雍仿若早已与同僚打成一片。
“崔左判。”待他坐下后,秦司录忽然开口道,“这位是太史馆的著文令邵学士。他过去帮过我们衙门上下不少的忙,今日一并请来,往后还有打交道的时候,邵学士是朝廷里有名的宏儒硕学,铄古切今刀笔文章,教人钦敬。”
“晚辈见过邵学士。”
崔鹤雍行过礼,自觉向官职比自己打的邵学士敬酒,邵学士谦让一回才饮,和气道:“大家都太见外了,中京府衙门像是我的家乡与门望,我过去在这里受了许多照顾,也不好摆谱,咱们就当是一家人小聚,切莫再执衙门里的规矩了。”
不等崔鹤雍开口,秦司录接上了这句话:“是了是了,就是这个意思才叫上邵学士的。不然过些日子,恩科一开,那邵学士哪有陪咱们的功夫。”
有老吏惯会接上峰的话,又有门路知晓些风吹草动,当即凑趣道:“听说邵学士即将主持中京府解试,可是真的?”
“这可不能胡说。”邵学士连忙摆手,“这是官家临朝的第一次取士抡才,几位大人还在夙夜兴寐宵衣旰食斟酌人选,我怎敢狂言宣之于口?”
自从他们开始聊恩科,崔鹤雍心头在一颤过后,就保持在打起十二分精神的状态。
怎么就这么巧,自己的接风宴来了个与恩科有关的外人?
他不打算接话,夹菜自酌,好不悠闲惬意。其余人似乎也仿佛他不在场,话题已围绕着恩科展开。
“我原本以为本次会是曹嶷曹参政主理。”
不知谁在乱语中高了一句。
曹嶷乃是当朝礼部尚书,因入政事堂,挂职参政,于是大家多以此职敬称。
崔鹤雍当然知道,就是这位三朝元老,在刁难太后时,被自己那位宝贝弟弟给当场制服,十分诛心。
“你是不知道,曹参政却也是当仁不让的人选,只可惜年前便告了假,如今还是不大好。”邵学士言毕,不忘重重叹息,“据说是郁结在心气理不抒,诱了陈年的心症出来,也不知到底怎么了。”
秦司录和一众衙门里的人忙使眼色,邵学士这才回过神,尴尬地对还在夹菜的崔鹤雍说道:“我一时嘴快,忘了崔左判在这里,还请见谅。我只是话赶话,绝没有攀诬国舅爷的意思。”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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