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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堂在后花园,裴酌看见工匠正在花园与正院之间砌一道围墙,中间留个门,把两边分开。
萧循拨了一处三面开窗的屋子,里面光线明显,一眼望去就能看见二十张案几和凳子按照向心弧度排列,中间是讲台。
讲台后面没有黑板。
理科不是背书,不能没有黑板。
罢了,克服一下。
裴酌走上讲台,赫然发现讲台和课桌之间,有一个巨大的台子,是……沙盘!
沙盘里还有许多小旗子,沙子跟地上随手能抓到的不一样,很特殊,更好演示计算过程。
太子的军事沙盘,给他搬过来了!
只差学生进来,随时可以开讲。
裴酌盯着沙盘,有些感动,他只是在宫里教了一回四皇子,萧循就明白了他所有需要。
萧循挑起一根竹笔,在沙盘勾勒几下,画出整个太子府的格局:“我从这里修一条檐廊,直通门口,免你风雨,可还满意?”
裴酌觉得自己眼眶都热了:“嗯,但这里是临时学堂,不用这么麻烦。”
萧循撂下笔:“万事俱备,下午便可开课。”
裴酌的感动瞬间卡在一处,无语凝噎。
刚看完公司环境就是上班是吧。
没毛病。
幸好他两手准备,没有工匠刻印雕版,他派人抄了几份,几个学生合一合将就。
“我命人通知裴夫子的学生过来。”
萧循随意坐在一张学生的案几后,并不介意裴酌此刻站得比他高尊卑颠倒,介绍起学生的情况来。
“他们大多是家中的庶子,跟嫡子一起开蒙上学,科举落榜,又无家业继承。我考过他们《九章算术》,掌握颇多,且对生活有所了解,不是五谷不分的酸腐书生,有进取之心,有接受能力。”
裴酌靠着沙盘,心里对萧循肃然起敬。
符合种种条件之后,还能筛出二十人,工作量极为庞杂。一个《九章算术》就能筛掉一批接触不到数学的人,一个“五谷不分”又能筛掉一批公子哥。萧循帮他规避了从零开始教数学,但他从零开始学物化生,需要学生对生活观察很深,才能理解他所说的规律。
萧循:“我只是初浅考量,日后有不想学的,赶走就是,不必置气。”
裴酌:“好。”
萧循伸手抚了抚案几上的毛笔:“我不曾娶妻,没有太子妃,女子不便入园,以免名声有碍。你说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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