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真让他们像模像样的找到了一些规律,并成为了所谓‘艺术好坏的标准’!”
说到这里,雅翁乐不可支、笑得前仰后合。
从最开始就不存在的“艺术标准”。
竟然直接成为了一个行业、一个行会。
“从那之后,我每次骂走了一些人,他们就要分析这人带来的作品有什么问题;我每次接受了一些人,他们就要分析这作品有什么优点。问题是,我从最开始看的就是人……不是故事本身。
“他们依托故事而生,却不理解什么叫【故事是活物】——故事是一种能够吸收生活的养分,逐渐成长、扭曲的无形怪物。它是人的渴求、人的痛苦、人的挣扎……是属于人的一部分,如同割下的头发、挖下的眼。是在痛苦与希望中割舍的血肉。”
雅翁靠在椅子上,随口说着:“而他们偷来的故事、并没有在名为‘生活’的土壤中扎根。虽然花朵乍一看很漂亮,却是无根之花,空洞而虚无。
“就如同你曾经给我讲过的……那个哈姆雷特的故事一样。”
雅翁说着说着,突然刺了安南一句:“那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故事。它在另外一个世界,或许能够成为社会的投影,但在我们这里,它不预示着什么、也不象征着什么……那个世界中的矛盾、并不是我们这里的矛盾,人们的渴求也不是我们这里的渴求。
“诺亚人无法理解凛冬人为何会哭着离开家乡,如同凛冬人也不懂他们为何看重钱更胜于亲情;在丹尼索亚这里,渔民和水手随时会成为海盗,他们是海的儿子;但换到离这里非常近的宝钻岛那边,就又变成了矿工与矿主之间的矛盾。
“故事是活物,安南。我希望你能记住这件事……每个国家、每个地方的人们的诉求是不同的。而用自己的‘以为’,自顾自的衡量对方的痛苦,这就是一种傲慢。”
说到这里,雅翁斜了一眼纸姬:“就如同那个小傻瓜,当初非鼓动着你拿到圣骸骨、才让你进阶黄金……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安南还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只是记得,当初纸姬的确是如此建议自己的……却没有说出来背后的原因。而安南也因此而犹豫过,最后还是因为圣骸骨遥遥无期、决定抢一下时间而放弃了这个说法。
但看雅翁的意思……自己似乎是做对了?
“你也可以念那句话了,‘命运乃天车之辙’什么的……你的运气的确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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