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起草的抗议文件措辞是应该比法国人表现的更强硬,还是写的更委婉一些?”
达拉莫伯爵揉了揉太阳穴:“没必要写的那么直白,委婉一点就行了。今天法国代办肯定已经把难听的话替咱们说的差不多,咱们只要让沙皇明白,咱们和法国人一样不满意就行了。”
斯图尔特上校显然对这样软弱的表态很不满意:“奥斯曼和俄国签订的密约简直是岂有此理!什么叫做俄国可以随时要求奥斯曼封锁连接黑海和地中海的海峡?俄国人想要把黑海变成自己的内海可以直说,用不着这样偷偷摸摸的,简直是把我们当傻子糊弄。如果这条约真的落实下去,俄国人就可以在四天之内从黑海港口塞瓦斯托波尔驶到博斯普鲁斯海峡,占领君士坦丁堡,而我们和法国人的海军根本来不及阻止。奥斯曼苏丹的脑子简直不清醒,这种条约都签的下去!”
外交参赞约翰·利普顿爵士摇头道:“这也不能怪苏丹,我们应该早点介入奥斯曼帝国的内战的。如果我们能在叙利亚被埃及攻占的时候就答应苏丹马哈茂德二世的求援,他也不至于被逼得去找俄国人求援。”
斯图尔特上校耸肩道:“世上没有后悔药,依我看,找俄国人抗议还不如向上帝祈祷。傻子都能看出来,俄国政府正在执行一套向南部扩张的策略,陆地上不断威胁渗透高加索,在海面上则致力于夺取黑海的出口博斯普鲁斯海峡,这一策略从叶卡捷琳娜二世时期就已经开始执行了,而且时至今日一直是俄国对外政策的重要部分。单凭一纸抗议书又有什么用?”
语罢,斯图尔特上校站起身向达拉莫伯爵询问道:“阁下,外交部难道就没有做点实在的吗?”
达拉莫伯爵安抚道:“抗议只是表达态度,实在的方面自然不能明着告诉俄国人。只有让他们自己打听出来,才能让他们相信。放心吧,查尔斯,刚刚被调回国内的庞森比勋爵已经重返君士坦丁堡任职,而且帕麦斯顿子爵还授权庞森比勋爵便宜行事:只要庞森比勋爵认为君士坦丁堡将遭受俄国威胁,可以无需上报内阁及外交部,并立即召集地中海和黎凡特地区的皇家海军海军舰队进行防卫。这个消息,很快就会透过俄国驻君士坦丁堡使馆转呈沙皇案前,到时候,他自然就会明白事态的严重性了。”
斯图尔特追问道:“那俄国人在瓦拉几亚和摩尔达维亚两公国的驻军呢?俄国人嘴上说着这些军队进入多瑙河地区是为了帮助奥斯曼调停战争,但现在奥斯曼和埃及的战争已经结束了,然而却看不到任何俄国军队想要撤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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