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警司先生,出动骑警,马刀出鞘,火药装填,开火,进击!”
亚瑟一手扶着前额,一手轻轻敲了敲小隔间的红砖墙壁:“在语言学意义上,人们,通常将这段距离,称为隔壁。”
施耐德闻言只觉得两眼一黑,差点脑供血不足倒在身后的椅子上。
他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声粗气,这才让头晕目眩的感觉稍加缓解。
在危急关头,久经考验的外交部助理次官奥古斯特·施耐德迅速展现出了他常年为白厅同僚称赞的可靠程度以及融合了不列颠特征与德意志品质的超群决策能力。
施耐德咽了口吐沫,一把握住了亚瑟的手,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位同桌吃饭的食客,似乎想要用坚定的眼神来打消对方的迟疑。
“亚瑟,这不是件小事,但,也绝对不是一件大事。如果加里波第他们死在意大利,当然是最好的。如果他们在意大利被逮捕,那么咱们的老朋友冯·克罗马尔先生会负责解决他们。可如果他直接落到梅特涅的手里,那事情虽然不一定会败露,但至少会让你、我和克罗马尔先生都很难做。
但万幸的是,虽然事情没有朝着我们事先预想的、好的方向发展,不过也没有完全朝着坏的方向发展。他逃到了德意志,但偏偏是到了汉诺威,而且还是哥廷根这座小城。如果我们在这里解决掉他们,没有人会注意到哥廷根死了几个外乡人。”
亚瑟瞥见施耐德眼神中勾勒出的狠厉,莫名的想起了先前他去利物浦时遭遇的金狮旅馆爆炸案。
虽然施耐德一直否认他并未直接参与爆炸案的实施,但如果那真是他实施的,估计施耐德在制定方案的时候多半也流露出了类似的神情。
亚瑟一想到这儿心里就犯恶心,况且他也不想要加里波第的命。
他对青年意大利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感,甚至于还有些讨厌他们那个口号喊得震天响的领袖马志尼。
但是对于加里波第,亚瑟还是挺喜欢这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年轻水手的。不知道为什么,亚瑟总觉得这个水手很像是《基督山伯爵》当中黑化前的主角埃德蒙·唐泰斯,而且他还拥有诸多唐泰斯都不具备的品质。
一个充满热情的年轻人,从不心存害人的心思,虽然做事是没谱了一点儿,但是哪怕遭遇失败,也不能更改他的乐观态度。每当看到加里波第为了那500镑对他千恩万谢时,亚瑟那所剩不多的良心便会遭受严峻考验。
虽然亚瑟自忖算不得什么道德君子,但他至少不干损人不利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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