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琳就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踩住了罗恩的脑袋,一边嘟哝着“差点忘记了”,一边扯下床单,轻易用手将柔韧的布料撕成布条,用它们一圈一圈地缠住了罗恩的脑袋,令他看起来像个滑稽又做工敷衍的粗糙布偶。
在层层织物的包裹下,别说撞击地板发出声音了,罗恩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的双臂与双腿角度奇怪地耷拉在一边抽动,屡屡试图挪动又屡屡失败。
而玛琳则直起身体,认真回想了一下义父告诉她的步骤,觉得再无遗漏了。
只要确保这个人不能动、不能出声,就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
玛琳开始在房间里寻找起来。
与此同时,面对着门扉靠在墙壁上看守的帮派成员打了个哈欠。
在自家的地盘上,罗恩不会要求手下都守在外面,所以现在走廊里只有他一个抽到签的倒霉蛋在看守,其他人则在不远处的大厅内打牌喝酒尽情放松,未关严的门扉使得一阵阵呼喝和叫骂声清晰可闻。
帮派成员羡慕地侧过头向漏出暖黄色灯光的门扉,想象着黑麦啤酒和牛肉馅饼的味道,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唾沫。
妈的,没有女人玩儿就算了,连点吃的喝的都没有……他瞄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充满嫉妒与恶意地揣测老大今天肯定是喝多了,没能快速进入状态,否则平时他在门外都能听到那些妓女放荡的叫声。
就在他不断幻想着那些场面之时,帮派成员余光忽然瞥到什么东西贴着墙面飞快闪过,立刻拔出手枪转过身去,却未在走廊上看到半个人影。
这条走廊并不长,左边通向帮派成员聚集的大厅和“小夜莺”那些财务等人员的办公室,右边就是留给那些头目偶尔使用的包间,再向里拐个弯则是地窖仓库等仓储区域,这个时间很少有人经过。
帮派成员疑惑地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眼花了,或是看到了什么飞虫。
他本想走上两步去走廊拐角看一看,又有些懒得动弹,本能地觉得在自家地盘上不会发生什么大事。
就在这时,一双手臂无声从帮派成员身后的墙壁中探出,在后者尚未反应过来时从后面越过他的肩膀,左手扼住他的下颌,右手则扶在他的脑袋侧面。
在帮派成员应激举起左轮想要抠动扳机之时,这两只手一左一右干脆利索地向相反方向猛地发力前推,伴随着手臂上线条分明的肌肉隆起与一声闷响,帮派成员的脑袋一下子被扭转了二百七十度,颈椎无可避免地连带着神经中枢和脊髓断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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