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是从地上踉跄爬起,扑向最开始被踹出房间倒在地上的工装男子,哭喊着将其搀扶起来:“罗布!罗布!”
工装男子被站街女郎扶着坐了起来,呆呆看着眼前倒地的逃跑的黑帮成员。
见他苏醒,站街女郎那被殴打得青紫间杂的肿胀面孔上露出笑容,她紧紧抓着男人的肩膀,那涂抹着斑驳色彩的手指甲几乎掐进男子肉里。
“太好了,罗布……”站街女郎嗓音尖细,有些癫狂地似哭泣似狂笑地喊道,“带我走吧!罗布,我可以跟你走了!我攒了一笔钱,你听我说,让我们……”
原本木然的工装男子骤然转过头,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站街女郎,也高声叫道:“你说什么?攒钱?天呐,你这个蠢货,这个猪狗不如的贱女人!”
似乎一下子找回了力量,工装男子“腾”地站起将站街女郎推倒在地,捂着身上被殴打出的伤口怒吼:“你害我被打了一顿!我的胳膊都断了,我怎么工作,怎么养活老婆孩子!你个……”
他似乎还想抬起腿踹向对方,但道格拉斯及时走过去制止了他。
工装男人立刻畏缩地陪上笑容,悄摸想要把腿收回来,那被推搡倒地的站街女郎却突然抱住了他的小腿,脸上的狂喜被错愕取代。
“你有家庭?你有孩子?”
她字字泣血般质问着,越说越是痛苦,越说越是愤恨。
“你骗我!你也骗我!你根本不想带我走!混账!”
工装男人用力将腿抽出,也不再和她争吵,直接转身跌跌撞撞逃出了街道。
站街女郎跌坐在原地,如同一尊凝固的塑像,无论是喜悦还是痛苦都无声地从千疮百孔的躯体里渗出,在肮脏凌乱的街道上蒸发。
直到道格拉斯抬手轻轻敲打鼻梁上的镜框,施放了一次“安抚”后,她才像是灵魂回到了身体那般缓缓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有可以投靠的人吗?”道格拉斯言简意骇地问道。
还没等到回答,他就从对方的外貌和细微动作中判断出了很多事情。
站街女郎神色微动,虽然双眼仍旧无神,但其中出现了一些思考、回味的迹象;虽然鼻青脸肿,仍能看出她的面容十分年轻;面对一个成年男子,她下意识地拢了拢自己并不能蔽体的衣着;她刚刚被嫖客欺骗了感情。
这些意味着她从事这个行当的时间不会太久。
“我……记得自己从南方,从埃德温农庄来。”果然,站街女郎努力回忆了片刻后,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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