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眉毛一挑,随口猜测:“那妻子最后是不是也飞到了月亮上?”
他的话音刚落,罗塞尔手中的绘本上描绘的红色满月忽然像是心脏那般鼓动了一下。
离得最近的凡娜看得也最清楚,她毫不含糊地一个火焰跳跃接纸人替身,眨眼就退到了房间的另一头。
而视角稍偏的道格拉斯则目瞪口呆地注视着那轮满月的光芒如同涨潮的海水从书页上“满溢”了出来,汹涌地泼洒在罗塞尔的身上、在华贵的四柱床上、在胡桃木的地板上……
极其刺目的颜色让他瞬间回想起一些不好的记忆,几乎是本能般的同样“旅行”离开了原地。
而位于浪潮中心的罗塞尔已经松开了捧着书册的双手,那精心制作的绘本顿时被血红淹没,他身后同样呈现血红色的祭袍披风凭空扬起、涌动,竟莫名地给人以充满生命力的感觉。
与此同时,房间剧烈晃动了起来,就如同有个巨人正将房间举过头顶大力摇晃,连对身体有着充足掌控力的凡娜都险些跌倒,只能不断利用自身能力在尚且能够落脚的平台上不断闪转腾挪。
道格拉斯则一次次发动着“旅行”,小范围地矫正着自身的视角。
他看到厚重的床幔坠落在地又因为房间的旋转颠倒而飞向一边;看到水晶吊灯分崩离析,闪亮碎片四散飞溅,落下一场锋利的冰雨;看到甚至房间本身也在剧烈崩解着,连同地板和天花板在内的六块墙壁缓缓倒向离奇的方向。
更奇特的是,看起来流动性很强的赤色浪潮却始终环绕着罗塞尔翻滚,没有再向周围扩散。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每当浪潮想要扑向几人时,一种莫名的力量便无声“扭曲”了它的方向,让它像是被囚禁于玻璃瓶中的海盗船模型,反复颠簸,却无法突破那透明的屏障。
“唉……你嘴怎么比我嘴还快?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头铁啊。”
有些嘶哑断续的男声响起,被血海包裹的罗塞尔似乎十分艰难地抬起了头,左右寻找了一下,最终把目光放在了道格拉斯身上。
从遥远寑陵深处将意识投放到这里残存的历史投影身上极其消耗精力,但罗塞尔还是坚持维护着自己作为大帝的威严形象,秉着头可断血可流造型不能乱的精神,动作一卡一卡地抬起手捋了下唇上两撇小胡子,摆出了批评教育的语气:“没有人告诉过你‘小心月亮’吗?面对非凡事件的时候谨言慎行,少说两句,不然这辈子再也没说话的机会不就亏大了嘛。”
他还在等那个叫安提哥努斯发出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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