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拉斯目光开始乱飘,沉默了半晌,才声音发颤地小声说道:“我错了……”
“什么?”阿蒙好像没有听清,向前迈出一步。
明明身高并没有差距多少,但这一步却使身形削瘦的阿蒙挡住了部分光线,道格拉斯身周的环境顿时昏暗下来,好像乌云遮蔽了天日,带来了远比想象要沉重的压迫感。
本就心虚的旧日遗民打了个寒颤,两眼一闭,最后的勇气都用在了飞快投降上:“我错了对不起别生气我不该诈您不该……呃,不该想着走捷径扮演不该贪心求您赐予……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宽恕我这一次……”
阿蒙迅速地从这堆废话中提取了重点。祂语气古怪地问道:“扮演……你在消化魔药?”
“我……”
“有反馈吗?”
泄洪一样流失的勇气好像回流了少许,道格拉斯遵从心的意愿,咽下原本想说的话,优先回答了阿蒙的问题:“有、有一点,在您把‘蠕动的饥饿’给我的时候……”
扶了一下单片眼镜,顺着灵感一闪而过的提示,阿蒙忽然笑了起来:
“有趣,有趣。
“你索要非凡物品的理由和想法是真实的,却仍旧构成了‘欺诈’,并且在我满足你的要求时达成条件……所以,扮演守则是让人相信你要做事情A,实际上却完成了事情B?”
“……”道格拉斯忍不住睁开了眼,眼中流露出几丝疑惑,“您既然知道,为什么我还能感受到消化的迹象?”
如果阿蒙一开始便知道内情,就相当于没有被欺诈,他的扮演失败,自然不会获得反馈。
“我有猜测,但没想到你胆大到利用我来扮演。”阿蒙坦然承认道。
被骗了,但没完全被骗,按理说扮演应该失败,但祂的位格和权柄过于特殊,魔药便诚实地给出了少量反馈。
实事求是的说,在不依靠偷窃和深度寄生时刻把握道格拉斯的想法的情况下,阿蒙清楚自己和旧日遗民思考方式上的差距是非常大的。
就像祂知道勇气与牺牲,却无法彻底理解它们的含义。
所以,虽然直觉地发现了道格拉斯行为的异样,但由于不够了解对方,且决定了不窃取思维而是认真听取祈祷,阿蒙并没有猜到正确的结果。
毕竟这种“明明打不过也没有保险措施但还是要皮一下”的作死行为,阿蒙是干不出来的。
有趣的是,上一个祂所知的敢跨着好几个序列恐吓别人来消化魔药的,也是个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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