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她与班森结婚、住进考文特街7号仅一个多月,但对自身中产阶级身份格外注重的托马斯夫妇已经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中产阶级通常不需要与人合租来分摊租金。
身着休闲款式正装的班森来到妻子身边帮她拢好发尾,解释道:“之前的战争无疑损害了托马斯先生的产业,他需要一些时间来重振旗鼓。出租部分房间是最稳妥的节省开销的方法之一。”
打扮朴素但得体的梅丽莎听到这些讨论,脑海中便自然而然地浮现出去年战争时期,托马斯先生蒙上面孔避开视线去救济点领取面包时的样子。
这位上了年纪的绅士性格倔强,在战后还固执地将小儿子的抚恤金捐给了临时成立的贝克兰德重建基金会,只愿凭自己的努力维持生活。
维护自己的体面抑或是尊严似乎已经成为这对年过半百的老人生活的准则之一。若是梅丽莎年轻个两、三岁,她必然无法理解这种僵持的意义何在。
不过几年的生活颠簸之后,她已然明白出租部分房屋而不是搬家离开这条街区已经是不错的结果。毕竟更多因为战争而破产的中产阶级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便消失在大众的视线中,只留一座座待售的空屋。
因此梅丽莎没有对这个话题多加发表意见,一家人收拾好自己后离开家中,敲响了隔壁考文特街9号的大门。今夜,一场简单却正式的餐会将在这里举行。作为房东的托马斯夫妇按照社交礼仪,向诸位邻居引荐新来的租客——在大地母神教会任职的道格拉斯及其养女,维瑞蒂.科顿,后者是黑夜女神教会附属护理学院的学生。
两人的关系、年龄差距以及不同的信仰都令来宾们感到一些好奇。于是接下来的谈话时间,两个人都被暗戳戳地问了许多相关问题。
当然,男士和女士们各有各的聊天圈子。在道格拉斯绞尽脑汁地陪那些政府雇员、高级律师、银行经理们谈论社会时事和股票税率时,鲜少进行这类社交的维瑞蒂倒是很快适应了节奏,坦然为女眷们讲述了自己的经历。
当然,考虑到这些中产阶级所追求的体面,她聪明地没有提及两人的东区出身,只是含糊地说以前家境不好。
长发淡金,眼神清亮的少女有些腼腆地笑着,语气却带有笃定的信任感:“虽然我的父母、我的弟弟都过早地离开了我,但道格拉斯一直、一直像家人一样陪伴在我身边……不,应该说他早就是我的家人了。他既像是宠溺的兄长,又像是可靠的父亲。”
这种努力奋斗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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