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信你能给别人骗了去!
哎呦,气得老娘心肝肺都痛死了!”
薛四家的心头火消不下去,又去说薛瓶儿:“你在家的时候我给你吃太好了是不是?满脑子猪油蒙住心了啊!
蕊姐儿攒那么点银子容易吗?仔仔细细伺候主子们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给你存下来,你三言两语就被人给骗了,你对得起蕊姐儿,对得起我吗?
你嫁过去的时候,我交代过你,有什么事儿你回来跟娘讲,这话蕊姐儿肯定也跟你说过,你怎么就没听进去呢!
要不是今儿个锦灵姑娘遇上了,你是不是想起热死在金家,让我给你收尸去啊?
你说说你,怎么就不争气!”
薛四家的越说越急,想糊薛瓶儿两下,看她烧得脸通红,到底狠不下心去。
自家两个姑娘,打小起,她骂归骂,也没怎么动过手,更没让她们做过什么粗活,说句实在话,这前街上养姑娘,也没别人家养得跟锦蕊和薛瓶儿这样细皮嫩肉的了。
薛四家的骂了一通,没朝薛瓶儿撒气,只能去骂金家:“那姓金的,当初想娶瓶儿的时候说得天花乱坠的,娶过去了就是这么算计我们薛家的?
骗光了嫁妆不算,还不给请大夫,我家姑娘轮得到她作践?我去她娘的!
等着,都给我等着,看我不劈死她!”
薛宝在一旁偷听,见薛四家的一副要去厨房里拿刀子的模样,也赶紧跳了出来:“娘,大姐,我去我去,敢欺负二姐,跟他们没完!”
薛四从里屋出来,拦住了人:“闹什么呀?”
“都被人欺到脑袋上了!”薛四家的吼道,“你边上去,没指望你给瓶儿去出气,别拖后腿就成了。”
薛四在里头也听明白了,他也生气,但他不像薛四家的这么爆脾气,道:“先等大夫来看过瓶儿再说。大过年的,别劈不劈了。瓶儿是金家媳妇,等金家那里来人接了,敲打敲打几句,就把瓶儿送回去,不然以后怎么过日子?”
薛四家的怔住了,道理不就是这个道理吗?娘家给撑腰,却不是要弄得姑娘在婆家过不下去。
薛瓶儿咬着下唇不吭声。
锦蕊偏过头看薛瓶儿,想听一句她的真心话。
反倒是薛宝,年纪最小,心也最直:“做什么还跟金家过啊!他们这么欺负二姐,凭什么二姐还跟他们过?他们就是看中二姐的银子,难道把大姐的银子都给他们吞了?”
一听银子,薛四家的就肉痛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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