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些,听见脚步声,她缓缓睁开了眼睛,露出浅浅笑容来。
“怎么?这些日子累了?”杜云萝在一旁坐下,支着腮帮子问她。
南妍县主按了按眉心,没有否认,直截了当开了口:“我累,皇太后更累,前回来看你时,还说这一次要逛一逛园子,可我实在有些乏了,懒得走,只能坐着等你。”
杜云萝的眸子一转。
南妍在她跟前,还算是个爽快人。
她们知道彼此太多的过去,清楚那些绝对不能张扬出去的事情,因而在独处之时,反倒是多了些许坦诚。
若南妍疲乏了,本该使人与杜云萝说一声之后,就直接回去了的,一直等在这儿……
杜云萝明白,南妍是有话要与她说。
“兴安伯府的八爷死在胭脂胡同里,伯夫人进宫里哭了一场。”南妍县主压着声音,道。
杜云萝挑眉,姚八死得那么不风光,为何伯夫人还要去慈宁宫里哭?
“要寻晋环的事儿。”南妍县主看出了杜云萝的疑惑,“平阳侯夫人也不依,后脚就跟着进宫了,闹得皇太后心烦不已。
这也就罢了,但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风声,说那外室是有人安排了算计姚八的,最后怪到了嘉柔乡君的头上去。
虽然无真凭实据,但也添了不少流言,我琢磨着过两日皇太后会找你过去,就事先与你透个底。”
杜云萝抿唇,谢过了南妍县主。
等送走了南妍,杜云萝才仔细去琢磨这桩事体。
事情是有蹊跷的。
就算那外室是穆连慧安排的,可岳七早就不在京中了。
外室死了,姚八也死了,就算姚八的小厮能寻到经手的人,也难以通过那人寻到岳七了。
没有岳七的证词,如何坐实穆连慧牵扯其中?
应该说,兴安伯府最初时不可能怀疑穆连慧,他们是反过头去推论的,线索断在了岳七这儿,又怎么会与穆连慧联系上?
看来,这就是“泼脏水”了,就跟当初穆元婧做的一样,没有一点儿证据,全靠一张嘴信口开河。
此时此刻,想把穆连慧拖下水的,唯有晋环了。
这么一梳理,其中关节倒是一点点明了了。
两日后,慈宁宫里果然来请杜云萝进宫。
跟着宫女入了慈宁宫,绕过影壁,杜云萝诧异看着偏殿外的女子背影。
那人背对着她,一身半新不旧的牙白褙子,头发梳得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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