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定兴笑的很卑微,哪怕面对着做他孙子,都要被嫌年轻的萧寒。
他也依旧是那副卑躬屈膝的模样。
“将军,信送到了,我是否可以回去了?”小心的拱拱手,云定兴开口问萧寒。
“你要回去?”萧寒闻言,皱了皱眉,然后突然笑了:“云大人何须着急?既然来了,稍坐一会,喝碗清茶再走也不迟。”
“这……老朽惶恐。”
听到萧寒的话,云定兴表面连忙做出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实际心中却是大喜!
这是他好不容易才要来的送信差事,想的就是提前拉拉关系,套套近乎!
如果现在连句话都说不上就灰溜溜的回去,那才叫亏了大本!
临时搭建的雨棚简陋至极,萧寒刚说的喝茶,也不过是随口找的理由罢了。
因为就现在这种情况,估计茶杯刚拿出来,不用倒水,从头顶滴下的雨水,都会自动盛满杯子。
萧寒留下云定兴,自然不是一起赏雨。
低声吩咐一句,小东立刻就窜了出去,很快,他就不知从哪里搬来一张椅子放在了萧寒后面。
至于萧寒,那也不客气,直接一屁股坐了上去。
至于云定兴?对不起,萧寒没吩咐,小东觉得自己也没理由去管。
云定兴不愧是千年的老狐狸,对于萧寒这**裸的羞辱,脸上不光没有一点点不快之色,反而越发谦卑起来。
只是谦卑的面孔下,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暗黑心思,那就不得而知。
看着面前半躬着身子的云定兴,萧寒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椅子把手,在这不大的雨棚里发出“砰砰”的脆响。
“云大人家乡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半响过后,萧寒终于问出了第一句话。
云定兴被萧寒问的一愣,脸上也现出一丝青色,不过很快就被他隐去,改换成一副苦涩之意:
“将军面前,罪人不敢称大人!罪人祖籍是关中蓝田县人士,至于至亲,却已都死于战乱。”
“死于战乱?”萧寒嘴角微微扬起,刻意加重语气道:“这战争,确实是比蛇蝎还要险恶啊!”
云定兴根本就没听出萧寒话中的隐意,所以他仍旧苦着脸,甚至还主动挤下了一滴眼泪道:
“是啊,战争是天底下最邪恶的东西!不敢欺瞒将军,洛阳城里早就人人厌战!满城的人早就想弃暗投明,只是奈何,那王世充非要一意孤行,我曾劝过他,让他顾及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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