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
“唯恐不止我哥会这般猜忌我的一片赤诚,我父亲与母亲也会生疑,阻止叶游医靠近我哥,害怕我真杀了我哥。”
李瑜接下丁掌柜的话,说得既透彻又毫不隐藏,如同庭中这一阵阵冷风般,丝丝寒入她的心脾。
“郡主既然尽数明白,又何苦?”丁掌柜不止一次劝解过李瑜,特别是在李瑜在李玢的毒杀之下侥幸躲过一劫之后,他更是想让李瑜明白,既然王世子已对郡主生了杀心,那从那一刻起,他们兄妹二人已无法共存。
“我明白……可我想再试试。”李瑜何尝不清楚丁掌柜自来在她耳里叨叨念的苦心,“丁叔,让我试试吧。若还是无法改变,还是无法共存,那……我也就死心了。”
最后一次,挽回血脉中的亲情。
倘若挽回失败,那她该做的,该下手的,再不会迟疑。
“郡主早该下这样的决定了!”丁掌柜欣慰地点头,因激动而闪现的泪光倒映在李瑜眼里。
郡主自来当断则断,唯独在王世子这件事儿上,永远做不到快刀斩乱麻,眼下能有决定,他的心情较之方才郡主为莫世子夫子复明而高兴,还要高兴上百倍。
郡主崛起之日指日可待了!
面对丁掌柜的激奋,李瑜的心却无一丝轻松,想到即将要进行的事情,成不成且不说,她的心情却是无比沉重。
尚未进京,尚在山东鲁靖王府之时,她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从小便有的亲情,居然在某一日,也需要她用尽手段来维持。
且……
胜算极小。
刚出大理寺,谢元阳正想坐上自家大车回府,岂料秋络宽从后面追上来,硬是挤上了谢家大车。
让车夫起行,往英南候府回,谢元阳坐在车厢里定定地看着不请自来的秋络宽。
秋络宽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也没真不好意思,他发现自从和少言寡语的谢元阳有了交情之后,他硬是往话唠的方向发展,而今连脸皮都厚了不少。
“你不必如此看我,我这不是怕你一冲动,便跑去仁国公府干傻事儿么。”秋络宽双手互拢入袖,端的一副我都是为你好的挚友模样。
引得谢元阳嘴角一扬:“这都传出消息数日了,你这才来紧跟着我,是不是有些晚了?”
“不晚不晚,我也是打听过的,你还没去。”秋络宽手拍了拍谢元阳的肩头,“我的消息不如你灵通,你知晓时我尚蒙在鼓里……而你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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