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下来。
他未再说下去,举杯与习吕溱轻轻相碰,发出一声脆响。
二人一饮而尽。
习吕溱没有搭话。
此希望,莫息存了十年,莫九也存了十年,然而夜小老虎生死无踪已十年,就算当初夜十一侥幸逃生,她也不可能与莫九有任何结果。
这一点,他清楚,莫九更是清楚。
每每这样说,不过是莫九自欺欺人罢。
酒过三巡,一坛子喝掉大半,两人皆还清醒得很,心中各自的痛,却在一杯酒又一杯酒的刺激下,彻底一发不可收拾。
“谢八小姐死了……你说是我的错么?”自得知谢幼香在湾水巷失踪,习吕溱便总觉得谢幼香的失踪与他脱不了干系。
为此,他旁敲侧击过时之婉。
至今他还记得妻子当时的表情,惊讶中带着愤怒,愤怒中又带着失望,就那样,泪盈盈而落。
自成婚,她在他心目中一直是个贤妻良母,更是个温婉的好儿媳,日子过得平平淡淡,没有波澜,也没有惊喜,她不曾伤心过,亦不曾开怀大笑过。
曾一度,他以为自以为对妻子的了解,其实根本不曾有过。
直到那一刻,她当着他的面落泪,他看着她含泪怒视他的模样,他突然意识到,他的曾一度,他的自以为,原来真的只是他的幻觉。
他的妻子,时尚书之女,他是真的未曾真正了解过。
“凶手已经伏法,姓左名四,你说是你的错么?”莫九斜睨一眼神色颓废的习吕溱,“当年左家没落,虽非谢八小姐主导,然谢八小姐却在其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左四想报仇,无可厚非。”
莫九所言,习吕溱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明白,只是事儿总是因他而起,纵然其中谢幼香的死非他所为,他的心里总有些过不去:“要是一开始,我没有顾忌着伤她太过,从而态度更强硬些,彻底绝了她的念想,或许现在她还活着。”
听着习吕溱的感叹,莫九捧起酒坛子给两人的酒杯满上。
习吕溱一饮而尽,自已又倒了一杯,仰头再饮,却被呛得猛咳起来:“咳咳咳……”
“吕溱兄且慢饮,我不与你抢。”莫九长手一伸,往习吕溱后背轻拍两下。
习吕溱咳得眼眶隐隐有水光,他拂掉莫九给他拍背的手:“谁怕你抢!本来就是我的酒!”
“好好好,你的酒你的酒。”莫九似哄闹别扭的小孩儿般附和一句。
一旁的品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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