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不掉。
夜渐深沉。
这一夜,谢元阳拖着疲惫至极的身躯回到匀阳院,彻夜不眠。
一整晚,英南候有别于往常坐到深夜便离开,直至金乌东起,他也没有离开谢幼香生前所居寝屋。
翌日,竞园。
夜十一被难姑服侍着梳妆,时不时得打个哈欠。
难姑晓得是怎么回事,铜鬼面具下的脸静悄悄地红了起来。
昨晚二小姐非得来挤大小姐的床,然后拿着那本二小姐早早送给大小姐,说是给大小姐当嫁妆的书,窝在大小姐帐幔中边看着边描绘书中内容。
她就在外室值守,听了满耳朵的不堪入耳。
当然,鉴于二小姐未成婚,还是个黄花闺女,再胆大妄为,那书中内容有些地方也不太好讲解,二小姐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支支吾吾地这个那个来代替,也不知大小姐到底听明白了没有?
反正她完全没听明白。
用过早膳,去同东角西奎接头的司河早在不归堂等候。
“昨日毛指挥佥事都在外面晃荡许久,毛指挥佥事甩开了长年跟在身边的缇骑小辉,后来小辉到处找毛指挥佥事,也没能找到,倒是红百户新指派了另一个缇骑一起找,小辉在明,他在暗,可惜都没能找到毛挥指佥事。”司河将东角西奎交给他的情报一字不差地转述出来。
夜十一端坐上首,安静地听着。
司河接着往下禀:“还有杨小姐,一反平日里坐着的大车,只坐上一辆车厢较小无任何标习的马车便出了门,与毛指挥佥事一样,也有人跟着,是东厂的番子,马车并未去什么特别的地方,东逛逛西走走,全程杨小姐皆坐在车厢里,一面也没露。”
夜十一端起茶碗,掀盖轻轻抿了一口。
“别外,鲁靖王府也有动静。”司河暗暗乍舌,没想到东角西奎的探查这么强悍,居然能同时盯着三方,特别其中还有一方乃是京城鲁靖王府,“于日落不久,王府后门驶出来一辆马车,同样没有任何标志,也有番子跟着。据估计,车厢里坐着的人是容兰郡主,但同样没有露面,连容兰郡主身边侍候的侍女吉舒吉缓都没有看见,故而无法真正确认。”
司河不知道的是,其实星探会师后,本就擅长刺探跟踪的东角西奎如虎添翼,同时跟踪紧盯的势力又何止三方。
“英南候府可有动静?”夜十一问道。
司河回道:“没说。”
没说?
那就是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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