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金印,是朕在太后、太子——在满朝公卿的注视下,在上苍、社稷的见证下,赐予尔等的。”
“但若是要收回,却只需朕诏书一纸、宫人二三……”
又是一番训诫警醒,受封的九位皇子齐身再拜,而后便在天子启灼灼目光注视下,将各自的王印小心系在腰间。
待最小的刘彘,也在礼官的帮助下将王印系好,兄弟九人才齐身上前;
在天子启让开位置后,来到祭台边沿,先仰头朝天一拜,在俯身朝百官公卿一拜。
随后自是有一番誓词,诸如‘一定做个好王’‘一定爱民如子’之类,便不必多赘述。
倒是有个小插曲;
皇十子刘彘本就年幼,诸侯金印挂上腰间,纵是有礼官在旁搀扶,也是晃晃悠悠走不直道。
见此场景,本落座于祭台上的太子刘荣,自是当仁不让的起身上前,不顾礼官的微词,一把将幼弟抱在了怀中。
再和其他弟弟们一同走上前,小声引导着怀中幼弟,向天拜礼、向百官公卿拜谢……
“不是说太子过去,一向都和绮兰殿不对付的吗?”
“怎今日……”
···
“作秀?”
“亦或是太子不对付的,只有绮兰殿那位王夫人呢……”
这便是政治人物的日常。
对于上位者的一举一动,哪怕是吃口饭、喝口水,都不得不本能的进行揣摩,以提取有效信息,供日后之用。
而对于下位者,则时刻保持着吹毛求疵的严苛,以维持自己的威仪。
很显然,刘荣这一番举动,成功的将自己想要表明的立场,一览无余的展现在了汉家君臣面前。
——对弟弟,我是很愿意,也确实是能够包容的。
但对弟弟们不安其分的生母,我这个储君太子,也有的是雷霆震怒……
“既是封了王,便当就藩。”
短暂的宁静,终还是为天子启沉声一语所打破。
便见天子启道出此语,旋即便望向最靠近自己的两个儿子:老二刘德、老三刘淤。
“河间、临江,都是新分封的诸侯国,没有现成的王宫。”
“准河间王、临江王,在长安多留一段时日,等各自封国内的王宫建成,再离京就藩。”
言罢,天子启又好似生怕别人看出这个安排,是为了让这两个儿子再帮帮刘荣般,转头望向其他的儿子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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