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提前驱逐、射杀猛兽,以确保圣驾安危,难道不是中郎将的职责吗?”
“没能履行这个职责,我七弟、九弟,说中郎将玩忽职守,难道还说错了?”
毫无迟疑的一番话,好似机关枪般突突突突道出口,更惹得本就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郅都,面上更多了几分局促不安。
刘荣却没再管郅都,而是顺势回过身,目光自分坐于殿内两侧的公卿百官身上扫过。
“诸位朝公,都是我汉家宗庙、社稷的柱石。”
“正是因为有诸公恪尽职守、各司其职,我汉家的宗庙、社稷,乃至天下苍生黎庶,才得到了如今的安宁。”
“——正是每一位履行了职责的汉官、汉吏,汉将、汉卒,才让吴楚贼子的狼子野心,消弭于睢阳城外。”
“反观中郎将郅都,要做的分明只有‘守护圣驾’四个字,却连这点事都做不好,让野彘这样的猛兽抵近圣驾,险些便让我汉家的天子……”
说到敏感处,刘荣只适时止住话头,旋即心有余悸的望向方才,出身‘说教’刘荣的太子太师:故安侯申屠嘉。
“老丞相,是最清楚一个好的官员,究竟应该怎么做的了。”
“尔俸尔禄,民膏民脂——更是老丞相穷尽一生,都在向天下人证明的道理。”
“中郎将郅都,占据着比二千石的显赫地位,领取着一千四百四十石的年俸;”
“——这,可是关中至少一百五十户农人,所要上缴的全部农税啊?”
“做着我汉家比二千石级别的官,受足足一百五十户农人供养,中郎将郅都,却连自己的职责都履行不好;”
“难道我的两個弟弟,连实事求是的弹劾郅都‘玩忽职守’,都是错的了吗?”
说着,刘荣又是环一转身,一边扫视着殿内众公卿百官,嘴上一边也不忘再道:“我汉家的太子,难道做错了吗?”
“弟弟明明在做正确的事,作为长兄,尤其还是是国朝储君;”
“我难道不该站出来,请求父皇以‘渎职’之罪,对中郎将郅都做出惩治吗?”
刘荣这话一出,原本想要旁观吃瓜,甚至恨不能搬来小板凳、捧把瓜子儿的公卿百官们,也不得不顺着刘荣的思路思考起来。
比起刘彭祖、刘胜兄弟俩以‘郅都折辱我母’为主,‘郅都玩忽职守’为辅的弹劾,刘荣显然更为老道些——直接抛开‘折辱贾夫人’一事不谈,咬着郅都玩忽职守就是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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