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开始,一直到叛乱彻底平定,朕都会身着常服,走避正殿,和寻常的民夫没什么区别;
将军们不用担心这么做,会让朕——让我汉家的皇帝,因此蒙上‘杀伐过重’的因果。
——希望将军们,能劝导,乃至督促麾下的将士们:攻打造反的贼子,当深入多杀为要!!!”
···
“凡是抓到的叛贼,只要秩禄在三百石以上的,都务必杀死,绝不可饶恕!!!
只要是帮助过吴楚叛贼的人,无论是官员还是兵士,无论是百姓还是奴隶——杀之不但无罪,反而有功!!!
自丞相故安侯申屠嘉以下!
凡是胆敢议论此诏,更或是不遵此诏、阳奉阴违者!
一律!!
腰!斩!弃市!!!”
···
静。
极致的宁静。
整个宣室殿内,除了天子启那因盛怒,而粗重起来的鼻息之外,便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每一个人都深低着头,哪怕是吓得牙齿都在打颤,都强自控制着上下牙之间的距离,不敢让牙齿碰撞在一起。
便是跪坐于殿中央,一笔一笔记录诏书的老丞相申屠嘉,也已是不知何时,便已被汗水浸透了全身。
——在这一刻,天子启,似乎不再是汉家的天子,甚至都不像是一个人!
此刻的天子启,就像是一个凶狠的豺狼,终于如愿咬死了自己的敌人;
却依旧不肯罢休,想要将敌人的尸体撕碎——撕的越碎越好……
“陛下,实在是太过于残虐了些……”
“为何不只诛首恶,尽赦属从呢?”
“至少也要赦免那些本不愿从贼,却被裹挟的人吧?”
低着头,战战兢兢的腹诽起天子启的残虐,殿内数以百道身影,却没有哪怕一人敢站起身,向天子启表达此举,似乎也许可能有那么一丢丢不妥之处。
待丞相申屠嘉将手中的笔放回案上,颤巍巍起身,天子启冷不丁又一声咆哮,也将众人心里的牢骚也给砸了个粉碎。
“诏谕!”
“故楚国相张尚,公忠体国,死谏楚贼,誓死不与贼合污,英勇就义!”
“——追遵:故楚相张尚为太中大夫,封彭城侯,邑三千户!”
“以嫡长子袭爵!”
···
“乃令朝堂有司,为故楚相彭城侯择一美谥,以诸侯礼,陪葬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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