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轻轻一抓,便将梁王刘武给提溜了起来。
却见梁王刘武抬起头时,方才还满是振奋、雀跃的面庞之上,却不知何时已涕泗横流……
“寡人,等的好苦啊……”
“寡人等援军,等的好苦……”
没两句话的功夫,原本是满怀着激动,下城墙迎接李广这支‘援兵’的梁王刘武,便已然哭成了一个泪人。
泪水合着面上的土灰,在梁王刘武蓬头垢面的脸上,留下两道清晰可见的泪痕;
那干涸的嘴唇,更是随着哭泣声而微微颤动着。
哭着哭着,梁王刘武更是将头往下一埋,一手搭着李广壮实的前胸,这就么吭哧吭哧哭了起来。
城墙外,许是没能夺下城门,叛军便也就结束了这一波的攻势。
于是,原本还在城墙上浴血奋战的梁国将士,此刻也都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城墙内侧。
看着城墙内,梁王刘武哭的泣不成声,一股悲壮的氛围,便也就此在睢阳城头散播开来……
“梁王……”
“受苦了……”
李广也不是个很善言辞的人。
才刚厮杀一场,刚进城门下了马,就被梁王刘武这么将手搭在胸前直哭,李广憋了好一会儿,才憋出来这么一句极不符自己身份的话来。
梁王刘武却根本没在意,只故作坚强的抬起手,大咧咧将面上泪、涕一抹;
旋即回过身,将李广粗壮的长臂高举过头顶。
“我睢阳,等来援兵了!”
只是这振奋之语,却并没有让城墙上、城墙内的梁国将士们感到丝毫兴奋。
将士们或站在城墙上,或依靠在城墙内根处,又或是从简易的担架上费力抬起头。
待见那遍身伤痕,甚至连站都有些站不稳的寥寥七骑,悲从中来,只各自低头抹起了泪。
——睢阳之战,属实惨烈。
冷兵器时代的军队,伤亡超过一成,便已经是兵败的预兆,军心士气便会跌入谷底,再难提振。
超过两成,便已经是显了败势,大军溃散,也不过是须臾之间。
而当下,睢阳之战开打不到两个月,原本驻扎在睢阳的九万梁国兵,阵亡者便已经破万!
——是阵亡,而非伤亡!
若是将睢阳城内,那数以倍计的伤兵也计算在内,过去两个月,睢阳守军的伤亡,极有可能超过四成!
这样的伤亡比例,放在任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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