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应敌,不必奏请。”
“自那以后,我汉家的赵王,便具备了调用戍边三王兵马,以应边墙之变的权力。”
“就连先帝,都碍于匈奴人的兵峰,而只能默认此制……”
以莫名平和的语调道出这番话,天子启便稍侧过身,朝身后的郎中令周仁一挑眉。
便见周仁也满脸凝重的点下头:“确实如此。”
“赵王联络匈奴人,当会是和匈奴人约定:由匈奴人佯攻边墙,使得赵王可以借机调用戍边三王兵马。”
“至于这兵马,是会被赵王带去北上抵御外敌,还是南下汇合刘濞、刘戊的吴楚联军……”
这,便是赵国明明不与草原接壤,却能成为边墙安稳决定性因素的原因。
——汉家的赵王,天然具备对戍边三王:燕、代、赵的战时指挥权。
在匈奴人来犯时,这个特权,保证了戍边三王可以迅速做出应对,而不是先把消息送到长安,然后苦苦等待朝堂的指令。
但若是赵王居心叵测,那这个特权,便将是这人世间最猛烈不过的催命符。
后世人常说:汉家的赵王有毒,赵地风水不好;
赵王封一个死一个,封两个死一双。
但想想也能知道:如果真有这么玄乎,老刘家的宗亲皇子们,也就不会前仆后继,甚至无所不用其极的,争着抢着要封去赵国了。
——赵国的歌舞姬、温柔乡,以及适宜的气候、国力,确实是吸引诸刘宗亲前仆后继,对赵王之位垂涎三尺的原因。
而汉家的赵王‘多不得善终’,则是因为战时自主调用戍边三王的权力,实在很难让长安城的汉天子,对这個远在关外的远房亲戚放心。
手握重权,就意味着立场一定要坚定,一定要和长安——尤其是和天子一条心!
一旦产生些许立场动摇,那当即万劫不复,也就是可以遇见的事了。
“赵王存有异心,则燕、代必乱。”
“齐系、淮南系各有一家没反——与其说这是国有忠臣,倒不如说是齐系、淮南系,知道不能冒亡国灭种的风险,这才各自留了一家藩王作为火种。”
“至于南方的长沙国——四世长沙王吴著于去年薨故,无有后嗣,依律除国。”
“换而言之:我汉家的十七家宗亲诸侯,朕能指望得上的,便只剩梁王一人……”
天子启似是平淡的语调,却是引得周仁深吸了一口气,那常年不见表情变化的面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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