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寒。”
“久而久之,身上难免便染上些贾人的习性……”
对于刘荣的暗讽,齐王刘将闾并没有当回事。
做了这么多年齐王,类似的冷嘲热讽,刘将闾早就听的耳朵生了茧子。
——骂的比刘荣还难听、还过分的,刘将闾也不是没听过。
作为一个商人气、市侩气颇重的宗亲藩王,刘将闾只在乎现实利益。
至于一言一语之间的得失,根本就不会让刘将闾生出情绪波动。
一如往常的,厚着脸皮为自己辩解一番,同时也算是为后续做好了铺垫,刘将闾这才顺着刘荣的话题,开始表明自己的想法。
“公子在少府做的瓷器,寡人看过了。”
“——甚是精美!”
“只是这瓷器质地过脆,并不比陶器坚固多少,不似铜、木硬,又不比布、帛软。”
“齐国远长安数以千里,若是直接运瓷器,一路上车马颠簸,只怕是……”
适时止住话头,刘将闾便是一阵摇头叹息,似乎是为此感到十分困扰。
但殿内的人却无一例外,都听出了刘将闾话里的意思。
“好!家伙~”
“合着这是直接盯上制作工艺了?”
这一下,刘荣也总算是知道方才入殿是,皇帝老爹脸上的笑容为何那般僵硬,少府令岑迈的脸上,又为何会愁云密布了。
“呵……”
“原以为齐王叔,是想从少府分碗肉羹。”
“不曾想,竟是要连锅一起端回临淄?”
意识到刘将闾的目的,也对天子启的立场有了大致猜测,刘荣只含笑一语,便将刘将闾的心思戳破。
话说出口,也不忘用余光扫向上首的天子启,确定自己没猜错天子启的意图。
见天子启面色如常,刘荣心下大定,便也就不再和刘将闾客套了。
“瓷器,是我这个皇长子得知朝堂削藩在即、关东或有大变,很可能会军费不足,而为少府新开的财路。”
“——等来日,吴王刘濞举兵谋逆,祸乱关东时,少府便要用售卖瓷器赚来的钱,作为朝堂平叛大军的军费。”
“说不定到时候,就连远在临淄的王叔,都需要朝堂大军去救……”
“却不知:王叔要连锅端走少府这条新财路,又能给少府内帑,做出怎样的补偿?”
表面上,刘荣是在问刘将闾能开出什么价,但实际上,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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